“萱儿!萱儿!”石母急得在后面追,只是她年老体弱,哪里追得上萱儿,反倒是被门槛绊到摔了一跤。
石生见状,顾不得自己身上有伤,跑过去扶她,“娘,您怎么样了,哪里摔疼了吗?”
“不用你管!”石母一把推开石生,尖酸刻薄地道:“你长大了,翅膀硬了,连婚姻大事都可以不听父母之言了,既然如此还管我死活做什么。我死了不是更趁你心吗,往后再没人管你,想怎样就怎样,想娶哪个就娶哪个!”她一边骂一边却又忍不住掉下泪来,可见石生这次是真伤了她的心。
“娘,您怎么这样说,儿子盼你长命百岁都来不及,又怎会这样想。”眼见老母落泪,石生心里难过得很。
“既然这样,你就去给我把萱儿追回来。”石母相信只要儿子肯改口,一定可以得到萱儿的谅解。
石生没有动,而是低头咬着牙道:“请恕儿子不孝!”
“你!你这个不孝子!”石母气得用力拍打石生,恨他不听自己话;恨他毁了这桩大好婚事;恨他迷恋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。
石生不闪不避,任由石母打着,身上好几处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都被打得再次崩裂开来。
凌若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这一幕,她原本在另一间屋中歇息,听得此处似有吵闹声就过来看看,正好听到石生与萱儿的那一席对话。
她从不知道,原来石生竟然喜欢自己,更不知道他为了这份喜欢,可以顶着石母的压力回掉刚刚订下的亲事。
石母抬头,看到倚门而立的凌若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艰难地爬起来冲到凌若跟前,揪住她衣襟怒骂道:“都是你!都是你把我儿子迷惑得神智不清,你是个狐狸精,当初我们根本不该救你!走,你给我立刻离开这里!”
石生赶紧上前将她拉开,劝道:“娘,不关凌姑娘的事,您别无理取闹!”
“我不管,总之所有事情都是这个女人引出来,滚!立刻滚!”石母从未试过像今天这样生气,根本无法克制。
凌若没有与石母解释什么,而是道:“石生,我想与你单独说个话。”
“好,你先出去,我过会儿就来。”石生用力按着石母,在凌若出去后,他安抚了好久,才让石母暂时消了气,不过仍严令石生必须立刻赶凌若离开,她一刻都不想再见到这个女子。
石生走出门口,看到凌若正站在檐下眯眼看着从狭窄的缝隙中照进长巷中的幽光。不论外面多么晴好耀眼,长巷都是幽暗的,就像住在这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