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,想要娶其为嫡福晋。”
“什么?”乌雅氏陡然一惊,复问道:“这当真是二阿哥的意思?”
听着她话中的怀疑之意,胤禛心中一痛,在额娘心中,怕是随便一个奴才所说的话都比他这个亲生儿子来得更可信,母子相疑到这个地步,实在令人心寒。如此想着,面上却是分毫不露,平静如初地道:“这是自然,皇额娘要是不信的话,大可将弘时召来一问。”
乌雅氏在胤禛脸上来回扫了几遍,疑色渐渐退去,不过神色间隐然有着不悦,按着刺金的袖口道:“二阿哥既然有中意之人,为何当初不说,非要等到哀家将人选定下之后,才去与皇帝说。”
“弘时毕竟还年轻,做事欠缺思虑。”这般说了一句后,胤禛又道:“不过他能将这番心思说出来,也算是勇气可嘉了,皇额娘您说是吗?”
“是不是的哀家暂且不说。”乌雅氏眸光一转,有几许锋锐在她细纹交织的眼角成形,“看皇帝的意思,似乎是想答应二阿哥?”
胤禛在椅中欠一欠身,陪笑道:“是,既然弘时自己希望的,咱们这些做长辈该当成全于他,也省得将来弘时怨咱们。”
“糊涂!”他话音刚落,乌雅氏已是重重喝斥道:“婚姻大事,向来遵循父母之命长辈之言,何时轮得到自己做主?寻常百姓都如此,更不需说皇家。”
“可是弘时并不喜欢英格家的姑娘。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,又何必勉强他呢?”胤禛对乌雅氏的反应并不意外,乌雅氏是一个极重礼教规矩的人,要她改变心意,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。
乌雅氏看了他一会儿道:“皇帝说了这么许多,无非就是要哀家收回成命,若阿索里家的姑娘当真品德出色,哀家自然愿意成全,可是据哀家所知,那索绰罗佳陌,不止年有十七,且各方各面均平庸,包括家世在内,样样处处皆远不及英格家的女儿,这样的人怎可为二阿哥嫡福晋。再说,哀家当日已经将白玉鸾凤佩赠给了那拉兰陵,皇上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,现在骤然更改,扫得不止是哀家的颜面,也是整个皇室的颜面。”
听到这里,就是胤禛也觉得颇为棘手,赠予玉佩,便相当于是文定了,就像乌雅氏说的,出尔反尔,即便英格家不敢说什么,整个皇室也差不多颜面扫地了。
见胤禛皱眉不语,乌雅氏淡淡道:“皇帝,是否要为了二阿哥一时的喜欢赔上整个皇室的颜面,你自己看着办吧,左右你才是这大清的皇帝。”
许久,胤禛叹了口气道:“儿臣明白了,请皇额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