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险。“
不知为何,弘历听得这话突然激动地挥着手道:“男子汉当保家卫国,功立沙场;正如宋时岳将军那首《满江红》之中说的那样,‘壮志饥餐胡虏肉,笑谈渴饮匈奴血’。再者,若人人都像额娘这样不愿家人去拼杀冒险,家国社稷又靠谁来保卫。”
“你这是在教训额娘吗?”当听得凌若这般说时,弘历才惊觉自己语气过于激动了些,连忙道:“儿臣没有,儿臣只是将心中所想的说出来罢了。今日与三哥一起的时候,三哥也说他想去战场杀敌立功,可惜年贵妃不答应,只好作罢。”
“弘晟是阿哥,怎好轻易犯险。”她眸光一转,又道:“那么依弘历的意思,额娘该同意你小舅的要求了?”
“若换了儿臣是小舅,一定会希望额娘同意。”光华流转的烛光下,弘历黑亮的眼眸中透着一种异样的光辉,让凌若一下子明白了什么,去战场也许并不是弘晟一人的想法,弘历也有份。
看着他,凌若缓缓点下了头,“额娘明白了,晚些时候,额娘就去找你皇阿玛。”
只有从死人堆里站起来的人,才可以成为名震千古的名将,荣祥既然不甘庸庸碌碌一生,希望靠自己挣出一个千古功名来,她这个做姐姐的自该全力支持。她也盼着钮祜禄家能够出一个名将。
如此,事情便定了下来,翌日,吏部接胤禛口喻,将荣祥自火器营调往西北大军当中,归在岳忠祺下面。
几乎是调令刚下,大军便启程前往西北,与来时一样,百官郊送,然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年羹尧竟要王公以下官员跪送。此事令百官极是抗拒,十年寒窗,一时金榜提名挣得功名于身,原以为也算光宗耀祖,扬眉吐气,却不想一时被人迫跪,可谓是羞怒皆有。
当日,在凯旋宴上曾讽刺过年羹尧的老大人第一个看不惯他如此骄狂无礼,视同官为下属的态度,又仗着自己的资历与官职,坚决不肯下跪。不止如此,还言词犀利,当着众人的面指责年羹尧。
后面的事任谁都没想到,年羹尧竟然直接命手下军士将他抓了起来,以犯上之罪,责军棍三十。
老大人当即破口大骂,什么样难听的话都有,年羹尧一怒之下,改为军棍五十,当众执行。凡受仗责者,皆需脱下裤子。老大人这一辈子读书应试,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,再加上年纪老迈,身子孱弱,没打几下就晕了过去,而年羹尧不顾允祥的劝说,坚持打完五十棍方才停手。
这一顿打去了老大人半条命,被带下去的时候,已是气若游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