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气沉沉的宫殿,“三年了,臣妾在这里住了三年了,可是皇上来这里的日子屈指可数。臣妾很想多留留皇上,然臣妾年纪已大,不可能再为皇上生儿育女,如何有脸再挽留皇上。”说到最后,一滴接一滴的泪珠从眼角滑落,划过满是脂粉的脸颊,滴在光滑似镜的金砖上,“臣妾别无所求,只盼皇上可以相信臣妾,只可惜,皇上连这丝信任都吝啬于臣妾。”
她这话勾起了胤禛的心思,三十年夫妻,他与那拉氏在一起的日子确实少得可怜。
众多妃嫔之中,论情意,远不及凌若;论恩宠,远不及年氏;论喜欢,远不及新入选的嫔妃。算来算去,她除了一个结发妻子的名份,除了一个皇后的位置外,便一无所有。
胤禛有些内疚地道:“是朕忽略了你,你怪朕也是应该的。”
那拉氏默然一笑道:“不,臣妾从不怪皇上,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,臣妾得幸伴在皇上身边,已是几世修来的福气。臣妾唯一的愿望,就是盼上苍保佑皇上龙体安康,无病无痛。若还有什么,便是希望皇上能以信任待臣妾,如此臣妾便此生无憾了。”
“朕知道了。”胤禛轻叹一声,亲手拭去那拉氏脸上的泪痕道:“朕以后都会相信你。”
冷落漠视多年的愧疚促使胤禛去相信那拉氏,并且给予她远超别人的信任,而这也令那拉氏在今后的岁月中,地位越发稳固。
胤禛亲手拉了那拉氏在旁边的椅中坐下,这一个举动看得凌若眼皮直跳,却是颇为无奈。满匣的竹笔已经证明那拉氏派三福去竹林确是为了取竹枝制笔,并无虚假,奇怪了,难道竹叶上的毒不是那拉氏下的?
那拉氏凤目一转,最终落在面色难看的温如言身上,带着无形的威严道:“惠妃,你刚才说若是你错了,便向本宫磕头认错,如今事实摆在面前,你认错吗?”
“我……”温如言心有不甘,她直觉就是那拉氏下的毒手,因为怎么看,此事一成得益最多的人都是她,偏搜遍了坤宁宫,没搜到证据,倒是搜到了证明她无罪的竹笔。而且刚才那一番言语,使得胤禛对她更加信任,竟是变相的帮了她,实在可气。
“怎么,惠妃不愿兑现自己说过的话了吗?”那拉氏似笑未笑地看着她,然眼底却瞧不见一丝笑容。她向来在意自己皇后的身份与权势,厌恶任何敢于挑战这份权势的人,年氏如此,温如言同样如此。
她才是后宫第一人,无人可以取代,也无人可以妄想夺她的后位。任何不敬她的人,都要除去。
“臣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