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是皇后娘娘了。”
听着他们的话,凌若仰头将酸意逼回眼底,“是本宫不够仔细,以为这一次可以牢牢克制住皇后,却让她钻了空子,害了翡翠。”
“主子已经尽力了,谁都想不到皇后这般大胆,当着圣旨的面还敢动手脚。”说到这里,水秀恨恨地道:“娘娘一定要向皇上禀明此事,让皇上还翡翠一个公道,也让皇后为她自己造下的孽赎罪。”
“没有用的,在皇后的说辞中,翡翠中畏罪自尽,她的死与皇后没有任何干系,自然也没有违抗圣旨一说了。既然没了这层关系,那皇上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宫人惩治皇后呢!”杨海看得比水秀更清楚,三言两语间已经理清了如今的形势。
水秀虽知他说的是实情,但仍有些不能接受,莫儿更道:“那难道就由着翡翠白死,由着皇后继续作恶?”
“这就是现实。”凌若沉沉叹了口气,“在宫里,宫人的命向来是不值钱的,就像这次,若不是本宫去求皇上,又事先央了喜公公在旁边求情,皇上又怎会下这样一道圣旨。更不要说在没有任何真凭实据的情况下,因为区区一个宫人而责罚皇后。一切皆是命数,翡翠与三福可以共渡难关,却不可以共享安乐。如果,本宫当时能再多一个心眼,让杨海与小宁子一起下去带三福他们,事情也许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,说起来,本宫也有些责任。”
水秀与莫儿两人默然无语,倒是杨海道:“主子无谓将皇后的罪孽揽到自己身上,您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,相信福公公亦会理解的。”
“本宫只担心他受不过这个打击。”许是因为翡翠的死,令凌若对三福充满了同情怜悯,不再如一开始时那般,只是纯粹的利用算计。
在他们说话时,三福忽地仰天发出一声悲厉的低吼,拭干所有泪水,抱着翡翠的尸体往前走去。
水秀奇怪地道:“主子,他要抱着尸体去哪里?”
凌若眉头紧紧皱了起来,在仔细看了几眼后,对杨海道:“三福这是想去正殿,杨海,你速去拦住他,不可以让他在这种时候生事,否则本宫也保不住他。”
“嗻!”杨海也担心三福悲愤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来,赶紧上前拦住他道:“福公公,你想去哪里?”
三福抬起头来,明明是烈日当空,可接触到那双眼时,杨海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,其冷无比,“让开,我的事不用你管。”
杨海哪里肯让,死死挡在他面前道:“福公公,你冷静一些,你这样去找皇后是没有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