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儿呜咽着道:“奴婢舍不得主子。”虽然她与凌若处的日子并不算很久,但凌若却是这辈子对她影响最深的人,骤然分离,难免不舍。
“傻丫头,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,你还真准备赖在本宫身边一辈子啊。”说着,她拭去莫儿脸上的泪道:“好了,不哭了,将来你与四喜成亲,本宫一定让水秀去喝你们的喜酒。”
莫儿也知道自己再不舍,也必须得出宫,否则继续留下来,只会给主子添麻烦,尤其现在主子要应付舒穆禄氏与皇后联手,更是不容有失。
待得用过晚膳后,凌若命他们都退下,自己一个人拿着白玉酒壶与酒杯来到院中,慢慢在石凳上坐下,然后斟满酒慢慢饮着。
在第二次倒满酒杯时,凌若听得身后有脚步声,头也不回地道:“本宫说过,想一个人静一静,退下!”
脚步声为之一顿,随即再次响起,而且越来越近,见来人不听自己吩咐,凌若心下不悦,将酒杯往桌上一顿,转过身来道:“本宫叫你退下,没听到吗?”
余音未散之时,凌若已经看清了来人的模样,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,连礼也忘了行。
“怎么,那么不愿意看到朕吗,刚来便让朕离开?”来者正是胤禛,夜色下,缓缓向凌若走来,袍角被晚风卷起在空中舞动,犹如踏夜而来的神王。
凌若回过神来,连忙屈膝行礼,随后道:“臣妾以为是水秀他们,没想到会是皇上,请皇上恕罪。”
“不知者不怪。”这般说着,胤禛走到石桌前,端起凌若刚刚放在桌上的酒杯,闻了一口后有些惊讶地道:“你在喝酒?”
凌若垂目道:“是,臣妾无事,便小酌一番。”
胤禛盯着她道:“究竟是无事小酌,还是因为心里不痛快。”
“皇上想多了,臣妾……”凌若刚说到一个,身子便被人紧紧抱住,耳边更传来胤禛的声音,“朕没有想多,刚才在养心殿的时候,朕就知道你在生朕的气,气朕复舒穆禄氏的位份。”
静默许久,凌若轻声道:“皇上是天子,想复谁的位份就复谁的位份,臣妾不过是一介嫔妃,如何有资格生皇上的气。”
“不是,在朕心里,你与润玉她们不一样,没有人可以与你相比。”随着这话,拥着凌若的手再次收紧了几分,似要将她融入身体中一般。
刚才苏培盛来告诉他,说已经去水意轩传过旨,问他是否要召见舒穆禄氏。
胤禛本欲答应,忽地想起凌若,想起她刚才离去时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