跌倒后的事记忆并不全,再加上她认定胤禛趁人之危,轻薄侮辱自己,便理所当然的觉得是胤禛强迫她。
舒穆禄氏在屋中来回踱步,满脸不敢置信地道:“皇上一定重视礼节规矩,怎会……怎会做出这种事,实在令人匪夷所思。”
“臣妇也不希望这件事是真的,可是……千真万确!”纳兰湄儿委屈地哭着,眼泪大滴大滴地从眼眶中落下。
看到她这个样子,舒穆禄氏忙安慰道:“既然事已发生了,姐姐莫要太过伤心了,对了,皇上可有说什么?”
“除了恕允禩死罪之外,皇上说还会补偿臣妇,但是这种事又如何补偿,臣妇真恨不得死了好。”纳兰湄儿话音刚落,舒穆禄氏便道:“姐姐千万不要说这种话,蝼蚁尚且偷生,何况是人。”
纳兰湄儿一脸哀蹙地道:“可如今这样,娘娘觉得臣妇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。”
“唉,真是什么事都凑到一会儿,姐姐先莫哭了,让本宫想想办法。”这般说着,她蹙了眉头在暖阁中不断走着,走了十数圈方才停下脚步道:“恕本宫说句实话,就算允禩可以免除一死,也免不了圈禁,不可能再与以前一样,往后姐姐就算想见他一面也难,更不要说朝夕相处。”
纳兰湄儿神色黯然地道:“这一点臣妇何尝不知,可事已至此,又能有什么办法,不管怎样,能活着总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换句话说,从今往后,姐姐就要守活寡了,其实姐姐还年轻,这样孤老一生,实在太过可怜了。”
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。”纳兰湄儿叹了口气,道:“这些年来,他待我很好,从不曾让我受半点委屈,为他守节也是应该的事。”
舒穆禄氏一言道破她话中的错处,“姐姐莫忘了,你现在已经守不了节了。”
“我知道,所以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,也不知道以后应该如何,我现在脑子很乱。”说到后面,她情绪再次激动了起来。
舒穆禄氏连忙按着她的肩膀道:“姐姐放松一些,本宫并不是责怪你,而是希望你能认清现实。”
“现实?”纳兰湄儿茫然地看着她,不明白她这么说的意思。
“不错,现实。”舒穆禄氏重复了一句后,道:“不管姐姐愿意承认与否,你与皇上都有了夫妻之实,虽然不会有第四人知道,但姐姐自己心里却是一清二楚,瞒骗不了。据本宫所知,皇上绝对不是一个冲动之人,他会做出这种事,可见对姐姐一直心存爱意,虽历练二十余年而未曾改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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