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衙差惊异的面容,刘师爷不急不徐地道:“看来布齐大人真是怒极攻心,昏了头,太子爷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,大人怎么可能动得了他。”
布齐大声道:“不是,太子爷没死,太子爷还活着!”
“看来布齐大人真是病得不轻,大人,得找个大夫给布齐大人看看才是。”刘师爷若有所指的说着,杨应熊自是心知肚明,颔首道:“不错,是得让大夫好好看看,以免到了京城也胡言乱语,遭人笑话。刘师爷,你待会去请一位大夫过来,让他沿路一道进京,直至布齐大人的疯病好了,再回来。”
他这几句看似无害的话,却令布齐剧烈地挣扎起来,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吼道:“我没有病,我什么病都没有,杨应熊,你别想着害我!”
布齐也是在官场打滚多年的人,一听杨应熊这话,就知道他动了杀心,哪怕不杀自己,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好端端地活到京城,只是他想不通,杨应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,连太子爷也敢害。
对了,杨应熊是英格的人,他既然送折子去皇上面前参自己一本,就肯定将这件事告诉了英格,很可能是英格教他这么做的。
该死,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,他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,甚至都不能告诉弘历,让他们赶紧离开这里。
衙差紧紧按着布齐,以免他真的挣扎开去,而杨应熊一脸难过地道:“本官与你相交数年,你居然以为本官会加害于你,真是让本官伤心。”
布齐虽然力气大,但终归挣脱不开这么多人的压制,只能骂道:“杨应熊,你这个卑鄙小人,你不得好死!”
杨应熊摇摇头,有些无力地挥手道:“将他带下去吧,待得公文准备好后,就立刻押他上路,不要耽搁了。”
在将咒骂不停地布齐带下去后,杨应熊唤过刘师爷,阴声道:“盯紧布齐的宅子,不许任何人进出,但是记着,在英格大人的暗卫来到前,不要惊动了四阿哥他们,虽然英格大人注定不会放过四阿哥,但这个刽子手,咱们没必要来做。”
杨应熊虽然是英格的人,但他不是忠心的连死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暗卫,他有自己的小九九,只要不是他下令杀的弘历,就算万一将来事情暴露,他也可以将所有事推到英格身上,换取自己一条活路。
刘师爷点点头,道:“大人放心,卑职一定会办妥。”
在刘师爷走后,屋中只剩下杨应熊一人,当安静下来后,杨应熊才发现自己背后已经出了一身冷汗,刚才真是危险得很,不过总算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