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后,水秀喂他喝了几口水,随后道:“再过半个时辰就该喝药了,喝过后,您再好好歇着。”
弘瞻打量了四周一眼,道:“我不是应该在罚站吗,为什么会在这里,还有,为什么你们也在?”说着他敲了敲脑袋道:“我后来是不是睡着了,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,好像最后就记着你抱着我站在雨中。”他指的是杨海。
“是,奴才抱着六阿哥站了一会儿您就睡着了,后来主子来了,让奴才抱您进屋睡觉,接着就发现您发烧了,主子守了您一夜,连眼都没有阖过,还亲自喂您喝药。”
“谁要她喂,我讨厌她!”面对弘瞻的叫嚷,水秀在一旁道:“六阿哥,其实主子真的很关心您,虽然罚的人是您,但她心里比您还要难过,要不然也不会冒雨过来看您,更不会守着您一夜,您就别恨主子了。”
刚才那一顿尖叫耗尽了弘瞻刚刚恢复的一点力气,令他现在只能有气无力地道:“我就要恨她,与你何干!”
水秀见他听不进去,只能道:“好好好,您想恨谁就恨谁,奴婢管不了,只求您待会儿把药给喝了,早些让身子好起来就行。”
弘瞻别过头不理会她,在喝了药后又沉沉睡去,待得一觉醒来时,肚子有些饿,正想叫宫人进来备些吃的,便有声音在耳边响起,“奴才让人备了鸡丝香菇粥,六阿哥可要吃一些?”
弘瞻转头看去,道:“你是熹贵妃身边的三福?”
三福垂首道:“是,杨海与水秀累了一夜都去睡了,贵妃放心不下您,所以让奴才来这里守着,这粥也是贵妃娘娘亲手熬的。”
一听到这话,弘瞻立刻别过头道:“我才不要吃她煮的东西呢,快拿走,别在这里碍眼。”
三福不仅没有离开,反而还拖着一条不便的腿,将粥摆到弘瞻床边,轻声道:“您闻闻,熬足了火候,香得很呢。”
他这么一拿近,索绕在鼻尖的香气顿时变得浓郁起来,令弘瞻越发感觉到腹饿难受,可又不甘就这么示弱,别过头去倔强地道:“都说了不吃,赶紧拿走。”
三福望着他的后脑勺,故作可惜地道:“这样啊,那奴才只能拿去倒了,唉,想想真是有些可惜,这么好的粥居然没人吃。”
一听这话,弘瞻忍不住转过脸来,“让你拿下去,你自己去吃就是了,干嘛非要倒了。”
“贵妃娘娘交待过,这粥只能六阿哥一人吃,别人要是敢尝一口,就立刻割了舌头,您说奴才哪里敢吃,只能是倒了。”
“还说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