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时,冷宫中,那拉氏好不容易熬到瘾头过去,虚弱地坐在椅中,额发被冷汗濡湿,紧紧贴在额上。
之前,瘾头上来,她想要服食大烟膏的时候,钮祜禄氏突然来了,为免露出破绽,她并没有服食,生生熬过了这一回。
坐了半晌,那拉氏突然冷笑了起来,刚才她虽然痛苦,但还没有痛苦到可以令她将弘时供出来的地步,更何况她现在有了大烟膏,在一段时间内,根本不在乎钮祜禄氏用静心香折磨她。
她是故意说出那些话的,并且将准葛尔变成了沙俄,将钮祜禄氏还有胤禛他们都引入到一个误区,以为即将发动战争的是沙俄。这样一来,胤禛必会在与沙俄接壤之处布置重兵,而弘时就可以带着准葛尔军队趁虚而入,打大清一个措手不及。而且准葛尔离京城远比沙俄近,说不定在大军回援之前,便已经打到了京师。
弘时,皇额娘已经尽量给你扫除障碍了,你可千万别让皇额娘失望。一定一定要将皇位夺下来,那是属于你的,谁都不可以抢走!
从沉思中回过神来,那拉氏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尚蓉两人,神色突然变得猣起来。她没想到钮祜禄氏真会遵守诺言,不再强迫她闻静心香,也就是说,她有机会戒除这个香。
可是她隔着袖子用力捏紧藏在里面的大烟膏,这四年来的反复戒除上瘾,令她真的怕了戒除时的那种痛苦,实在不想再试一次。
可若现在不戒,等到大烟膏用尽时,同样要戒,且到时候还会被人发现异常,到时候还不知会生出什么事来。
痛苦,是难避免的,区别只在于早晚。
想明白了这一点,那拉氏心中已是有了计较,只要熬过这一次,她就可以彻底摆脱静心香的控制。至于大烟膏那拉氏望着门口的尚蓉二人,露出诡异的笑容。
日落西斜之时,弘历与允礼一道来到养心殿,待得听闻是怎么一回事后,皆是惊骇莫名,谁都没想到弘时竟会如今倒行逆施,为了一己私欲,不惜挑起战争。
待得平静下来后,允礼道:“皇上召臣等进宫,可是想要在沙俄边境布防?”
“不错,大清才经过四年的休养生息,不曾彻底恢复,所以这次一旦开战,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,拖得越久,对咱们就越不利。”胤禛轻咳一声道:“至于统兵之人,朕属意佛标,毕竟他曾与沙俄打过仗,没有人比他更合适。老十七,你以为如何?”
“佛标确实是极为合适的人选。”在定下统帅人选后,胤禛又问了弘历关于户部的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