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菊努力想了一阵道:“奴婢想起来了,在将主子送回长春宫后,舒嫔就催着奴婢去告之皇上,当时奴婢没多想,这会儿思来,仿佛她是有意遣奴婢离开鞋很可能是她换的,但是这一般无二的绣鞋她是从何而来呢?”
胡氏眼皮一跳,道:“你还记不记得,差不多十日之前,舒嫔身边的春桃曾看到本宫所有的绣鞋。”
被她这么一提,秋菊亦想了起来,连连点头道:“不错,除了春桃之外,还有两个眼生的宫女当时舒嫔说是觉得主子鞋面的绣花比她的漂亮,所以就让春桃她们看了之后去绣几双好看的。”
听完她的话,瑕月叹然道:“颖嫔你着当了,舒嫔不是要绣什么好看的,而是要让春桃她们趁机记下你的绣鞋颜色式样,然后依样仿制若本宫没有料错,另外两个宫人应该都是精于女红一道的。咱们所看的这双,就是他们仿制而成,既然是未曾穿过的新鞋,自然什么痕迹都没有。”
胡氏咬牙道:“臣妾当时也觉得不妥,但想不出话来阻止,就只能由着她们去看,但臣妾万万没想到,舒嫔打的竟然是这样恶毒的主意。”
秋菊言道:“奴婢还想起一事来,当时因为看到青石板有碎裂,所以舒嫔就拉着主子走她那边,紧接着主子就摔倒了,看样子,这一切都是她有意安排,连青石板都是她弄碎的,好借机引主子去踩放了针的地方。”
瑕月微一点头,道:“幸好这一次有周太医襄助,有惊无险,不过往后这一个月,你一定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,舒嫔此次失败,一定不会善罢干休。”
“臣妾明白。”如此说着,胡氏神色黯然地道:“虽然早知她心存不善,但臣妾总还存着一丝妄想,觉得她或许会念着旧情,放过臣妾与孩子,却是臣妾太过天真了。”
“你曾与本宫说过,舒嫔是一个心冷之人,从来只在意她自己的好坏,这样的人,你怎能奢望她顾念旧情呢。”
胡氏深吸一口气道:“是臣妾糊涂,以后都不会再有这样的奢望了。”
沉默片刻,秋菊开口道:“主子,既然已经知道一切都是出自舒嫔的暗算,也是她调换了主子的绣鞋,就得赶紧将这件事告诉皇上,好请皇上严惩舒嫔。”
胡氏苦笑道:“傻丫头,你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,刚才那一切,都是咱们的猜测,根本没有证据,如何让皇上相信?一个不好,还会让皇上觉得,本宫是有意冤枉舒嫔。”
秋菊不服气地道:“绣鞋不就是证据嘛,既然舒嫔调换了绣鞋,那主子原来那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