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婢不敢放肆。”
“好了,此处又没有外人,无需顾忌,再说,我等这声妹妹也很久了。”见夏晴这么说,阿罗不再推辞,含泪唤了声“妹妹”。
事情就此定下,然从宜华居出来后,阿罗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,瑕月疑惑地道:“你这是怎么了,刚才不是还很开心吗?”
阿罗轻咬着唇,一脸担忧地道:“奴婢在想,若是皇上真应允赐婚的话,奴婢往后就不能在主子身边侍候了,到时候,主子您可怎么办?”
瑕月好笑地道:“傻丫头,本宫身边又不是只有你一人,齐宽与知春已经跟了本宫十几年,对本宫一向忠心,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。”
“话虽如此,但奴婢总是放不下心来,要不然还是”不等阿罗说下去,瑕月已是道:“本宫决定的事,是万万不会更改的,你若想本宫高兴,就不要再说那样的话。”
阿罗忍不住落泪道:“您待奴婢真好,若有下辈子,奴婢还要侍候您。”
瑕月拭去她颊边的泪水,好笑地道:“人家总想着下辈子能投个富贵人家,一生衣食无忧,偏你想着继续做一个侍候人的丫头,你说你傻不傻,被人听到了,非要笑话你不可。”
阿罗不在意地道:“奴婢才不管别人笑不笑呢,只要奴婢自己认为应该就行了,除非主子不要奴婢。”
瑕月抿唇笑道:“本宫若是说个不字,只怕你要烦死本宫了,希望吧,希望下一世咱们仍有今生的缘份。”
“一定会有的。”面对阿罗的言语,瑕月不再说话,一路回到延禧宫,待得夜间,弘历来到延禧宫,瑕月见其眉宇不展,道:“今日夏贵人刚为皇上添了十一阿哥,何以皇上看起来并不高兴?”
弘历捏一捏鼻梁,疲惫地道:“朕的孩子出生,当然值得高兴,不过朕午后刚刚接到一份折子,月前江苏崇明潮灾,淹死一万二千余人。”停顿片刻,他感伤地道:“成千上万户人家啊,一夕之间,家破人亡,更有甚者,可能所有家人都没有了,朕一想起此事,就实在难以展颜。”
瑕月握着他的手道:“事已至此,皇上再难过也无用,还是传喻崇明地方官,好生安置灾后的民众,尽量安抚他们的伤痛,另着户部拨银。”
弘历点点头道:“朕已经就此事下旨了,不过朕总觉得还不够。”
瑕月思索片刻,道:“皇上心系黎民百姓,实在是百姓之福,臣妾倒有一想法,不知是否可行。”
弘历振起几分精神,道:“皇贵妃尽管说来听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