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恙离开延禧宫的事,很快就传遍了六宫。
景仁宫中,叶赫那拉氏盯着正在徐徐燃烧的红烛,蹙眉道:“你说皇贵妃的时疫已经好了?”
春桃轻声道:“这只是奴婢的猜测,但皇上曾发过话,若医不好皇贵妃,所有太医都要死,如今二位太医安好,唯一的解释,就是皇贵妃已经好了。”
她话音未落,叶赫那拉氏已是狠狠一掌拍在桌上,震得茶盏里的水都溅了出来,“她还真是命大,这样都没要了她的性命。”
“主子息怒,此事还做不得准,待明儿个天亮后,奴婢再设法去延禧宫打探。”
“不用去了!”叶赫那拉氏冷声道:“皇上连自己性命也不顾的守在延禧宫,若是那拉瑕月死了,就算顾着自己不杀太医,也非得一顿重责,怎可能由着他们离开。”
春桃凝声道:“皇贵妃不死,往后一定还会帮着颖妃对付主子。”
叶赫那拉氏眉目森森地道:“本宫知道,不过本宫绝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。”
若说叶赫那拉氏听到这件事,只是生气的话,那么魏静萱就是愤怒,她哄着庄正冒险布这个局,为的就是取瑕月与于六的性命,如今于六倒是死了,可是瑕月却死里逃生。
她同样不知道延禧宫确切的情况,但叶赫那拉氏能够想到的事,她又怎会想不到,这样的结果,瑕月一定是没有死。
在一阵闷气过后,魏静萱道:“小元子,立刻去传庄正过来,我要问问他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小元子试探地道:“主子,咱们日间才传召过庄太医,这会儿再去传,会不会太频繁,惹人怀疑。”
被他这么一提,魏静萱也意识到这个问题,虽然她很想知道事情的经过,但她并不是一个没有耐性的人,当下深吸一口气,强压了心中的恼意道:“罢了,那就明儿个再传,你先下去。”
这一夜,魏静萱彻夜未眠,待得天亮之后,她命小元子去太医院将庄正请来,待得后者过来后,她阴沉着脸开口道:“那拉瑕月没有死是不是?”
“是,皇贵妃未死。”早在看到小元子的时候,庄正就料到魏静萱是为了此事传召自己,果不其然。
听到庄正确切的回答,魏静萱脸色更加难看,寒声道:“为什么会这样?你不是与我说过,她一定会死的吗?”
“微臣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,明明服下药后她已经没了气息,可是过了一会儿,又重新有了脉搏,而且转危为安。”如此说着,庄正又急急道:“微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