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璋跪下道:“儿臣知罪,愿受皇阿玛责罚,只求皇阿玛恕额娘出辛者库,免她劳役之苦。”
弘历寒声道:“苏氏罪大恶极,朕饶她性命已是格外开恩,万不能饶恕。”
永璋膝行上前,哽咽道:“皇阿玛,额娘已经在辛者库待了十二年了,四千多个日日夜夜,每天都要做那繁重的劳役,未有一日可歇,她真的很可怜,求您发发慈悲,饶过她吧?儿臣求您了!”
弘历漠然道:“朕说了不能饶就是不能恕饶,你退下!”
永璋用力摇头道:“皇阿玛若是不肯饶恕额娘,儿臣说什么也不退下。”
弘历眸光阴沉地盯着他道:“你连朕的话都不听了是吗?”
面对他的眸光,永璋露出退缩之意,但很快他又挺直了脊背道:“儿臣不敢,但儿臣更不愿眼睁睁看着额娘死。儿臣看到过她的手,没有一处皮肤是好的,不是长了冻疮就是被冷水泡得发白,再继续下去,她真的会死的,皇阿玛,求您开恩!”
弘历面无表情地道:“早在她被废入辛者库的时候,就不再是你额娘,所以她是生是死,与你根本没有关系。”
永璋激动地道:“是她十月怀胎,冒着性命危险将儿臣生下来的,儿臣身上有着她的血,永珹也是,这一辈子,儿臣二人与她都脱不了干系。”
弘历豁然起身,咬牙道:“朕说没关系就是没关系,她那样歹毒之人,根本不配做你与永珹的额娘。”
“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这是太傅教导过儿臣的话,不管她曾犯过什么样的错,这十二年来她都已经偿还清了,为什么皇阿玛还是不能饶过她?是否非要将她逼死,您才高兴?”
弘历盯了他半晌,终归还是摇头,“不管你说什么,朕都不会饶她,她的债至死方休!”
永璋泣声道:“她是儿臣与永珹的额娘,为什么您要那么绝情,一点情份都不念?”见弘历不说话,他又道:“您要额娘还债是吗,好,儿臣帮她一起还,从今日起,儿臣就去辛者库,直至还清了您口中的债为止!”
“站住!”弘历喝止住起身欲要离去的永璋,快步走到其身前,额上有隐隐跳动的青筋,“你当真要去辛者库?”
永璋毫不犹豫地道:“是,除非”不等他说完,弘历已是打断道:“朕不会恕苏氏,你要去辛者库尽管去就是了,到时候若是熬不住苦,莫要来向朕哭诉。”
弘历的冷酷令永璋难过得落下泪来,不过他性子倔强,很快就抹去泪道:“您放心,儿臣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