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明白弘历这么说,就意味着今日宫门将会推迟关闭。
在黯沉的天色中,几位大人来到养心殿,然他们给出的回答,却令叶赫那拉氏父女手脚冰凉,他们竟然一口咬定,说上奏劝谏一事,是他们自己的意思,与胡耀宗没有任何关系。
“不可能!”叙明难以置信地低吼道:“明明就是他所劝,你们怎敢在皇上面前撒谎?”
其中一位官员肃声道:“我等确实与胡耀宗有几分交情,但这件事确实与之无关,不知叙大人为何要说这样的话?”
叙明双目通红地道:“你们犯下欺君之罪,该死!都该死!”
叶赫那拉氏脑子还有些清醒,她用力咬着唇,道:“皇上,他们一定是事先得了颖贵妃与胡耀宗的话,所以才会这样说!”
胡氏气愤地道:“舒妃,你要传诸位大人,皇上已经依着你的话传了,如今他们答话不合你意,你就污蔑本宫与父亲,你实在是太过份了!”
“过份的是你!”叶赫那拉氏切齿道:“我真没想到,你心机居然这么深,将皇后、我、甚至是皇上都耍得团团转!”
胡氏恼声道:“本宫对你一忍再忍,你却得寸进尺,是非否要害了本宫你才高兴?”
风声从殿外传进来,落入众人的耳中,朱红长窗上有树影摇动,犹如喜欢在深夜里出来游荡的魑魅魍魉。
微黄的烛光中,叶赫那拉氏忽地用力咬紧了唇,磕头触及冰凉的金地,“皇上,臣妾想再传召一位证人!若到时候再不能证明颖贵妃与此事有关,臣妾甘愿领罪!”
弘历盯了她半晌,凉声道:“你想传皇后?”
“是,如今只有皇后才可以证明颖贵妃居心不善之事,恳请皇上允臣妾所求,否则臣妾说什么也不甘心!”
迎着叶赫那拉氏哀求的目光,弘历声音冰凉如刀锋,“你没资格来与朕说甘心二字,更没资格请朕传召皇后!”
叶赫那拉氏知道自己这次犯了弘历的大忌难以善了,但没想到弘历对自己如此绝情,是否在他心里,只有瑕月一人是有资格的?
嫉妒在扭曲叶赫那拉氏面庞的时候,倒也给了她一个说辞,“是,臣妾是没资格,但若不查清此事,颖贵妃就是一枚不曾下弦的箭,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射向皇后娘娘,甚至是刚出生的十二阿哥,这是皇上所希望的吗?”
她的话令弘历起了犹豫,他可以不顾及任何人,唯独不能不顾瑕月,蕴仪若真参与在这件事中,那么这次失败,下一回,她一定会再动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