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等弘历答话,方简已是爬到凌若身前,涕泪横流地道:“求皇太后慈悲,救臣等性命!”在他之后,其他太医也回过神来,纷纷磕头哀求。
凌若惊讶地看着惶恐不安的方简等人,道:“救你等性命,这又是怎么了?”
弘历耐着性子道:“回皇额娘的话,皇后今日突然性情大变,之后气血亏虚昏迷不醒,好不容易醒来,又出现头痛之症,痛苦不堪,偏偏这群庸医除了一句气血亏虚,就什么都答不上来,既是这样,还留着他们做什么,倒不如杀了干净。”
其中一名太医战战兢兢地道:“启禀太后,皇上,臣等都仔细诊过,皇后娘娘的脉象确实没有病症,恕臣斗胆说一句,娘娘的情况更像是中邪!”
“荒谬!”弘历冷声斥道:“自从宫外回来,皇后就一直在宫中养病,怎会中邪,尔等治不好皇后,便将事情推到中邪上去,更加该死!”
“皇帝。”凌若言道:“哀家知你着急皇后,但就算你杀了他们,皇后也不会好转,反而使得她无人照料,万一情况恶化,身边连个救治的人都没有。”
弘历声音冷硬地道:“儿子会让四喜传旨去请徐太医过来,并张贴皇榜遍访名医,一定有人可以治得好皇后。”
“可是这一切都需要时间,皇帝何不暂留他们性命,等徐太医赶到,或者访到名医之后,再行处置皇后一向温善明理,相信她也不愿见皇帝为她而杀人。”
见凌若这么说,弘历勉为其难地道:“既是这样,就依皇额娘的意思,暂留他们性命。”
这一夜,对于瑕月来说,是前所未有的痛苦与难熬,在又一波剧痛来袭时,她实在熬受不住,望着弘历痛苦地道:“杀了我,皇上,杀了我!”
弘历哽咽地道:“你是朕的皇后,朕怎么能杀你!”
“可是我真的好痛,我受不了!”瑕月死死攥着他的手,哀求道:“求求您,杀了我!”
弘历不停地摇头,颤声道:“瑕月,你就当朕自私一次,为了朕,你忍下去,皇榜已经贴出去了,你很快就会没事了你说过,要辅佐朕做一个明君,朕不许你食言还有永璂,你忍心看他小小年纪就失去额娘吗?”
在他说话之时,凌若对锦屏吩咐了一句,后者连忙屈一屈膝,退了下去。
那厢,望着弘历同样痛苦的双眸,瑕月不停地摇头,她何尝舍得,但她真的快撑不住了,好痛苦,就像要将脑袋生生撕开一般。
看到她这个样子,弘历忍不住落下泪来,紧紧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