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当时是诚心的了。”如此说着,余少富伸出一只手,道:“就这个价!”
“五千两?”弘昼嗤笑道:“就这么一家破酒楼,还好意思跟爷开价五千两,你想银子想疯了不成?我告诉你,最多两千两,要就要,不要就拉着,反正我也没多大心思,买下来后,可还得花不少银子重新装饰呢。”
一听这话,余少富顿时急了,“爷您仔细看看这里面的人,刚才生意还要好呢,还有那主厨,可是二十多年前从京城里花高价请来的,一直在咱们这里做,但凡吃过他做的菜的人,没一个说不好的。”
弘昼挥手道:“行了行了,别在这里吹,总之不二价,两千两,卖不卖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余少富咬牙道:“要不咱们各退一步,四千两怎么样?这个价可是已经亏了。”
弘昼抬着下巴道:“没听明白爷的话吗,两千两,你爱卖不卖,总之我一分也不会加。”
余少富又气又急,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土包子,根本是看他急着要出手酒楼,所以刻意压价,两千两,比外头卖的足足便宜了一半,简直就是抢钱。
想到要以这么低的价卖了酒楼,余少富一阵肉痛,怎么也舍不得,可要是不卖,万一应了劫,那可就哭都来不及了。
在余少富踌躇不定之时,宁二附在弘昼耳边小声道:“五爷,您将价钱压得这么低,万一他不肯卖怎么办,要不要再加一些?”
“不必!”弘昼简短地应了一句,催促着余少富道:“如何,想好了吗?”
余少富狠一狠心,再狠一狠心,开口道:“好!我卖!”
“好!”弘昼一拍双手道:“既然这样,咱们就进去立契吧,免得口说无凭!”
余少富点点头,带着他来到酒楼后面一间静室中,王帐房端了笔墨纸砚上来,依着余少富的话写下买卖契约,随后交给弘昼,后者挥笔签上名字,将之递给余少富道:“好了,该你了!”
余少富接过笔,脸色阴晴不定,这一签下,可就是铁板钉钉的事,由不得他再反悔。
看他这个样子,弘昼道:“怎么了,又舍不得了?”
“没有。”余少富挤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,心头滴血地在契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。与此同时,他在心中不断暗诅弘昼,希望他早点应誓破财死人,这样自己才好设法买回满庭芳。
在签过契约之后,余少富又将地契拿来交给弘昼,后者命宁二取出两千两银票给他后,掸一掸手上的地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