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月的时候,冬意的记忆开始出现模糊,无法再完整描述那一日的情景,只能说出一些零碎的事情。
瑕月见问不出什么线索,示意她退下,在冬意快要退到门槛处时,胡氏突然出声道:“当日在万春亭中,和嘉公主可有食用桂花糕?”
冬意不解她问这句话的意思,想了一会儿道:“奴婢记得刚踏进亭子的时候,和嘉公主正好就在吃桂花糕。”
“行了,你下去吧。”在冬意走后,胡氏凝声道:“娘娘,据冬意所言,十五阿哥这些日子唯一在外面吃过的,就只有和嘉公主的桂花糕,会不会是那块糕点出了什么问题?”
瑕月眸光一闪,凝声道:“你怀疑和嘉?”
“不,臣妾怀疑的是另一个人。”停顿片刻,她道:“有一件事情,十二阿哥曾让臣妾保守秘密,不要告诉娘娘,但眼下看来,还是与娘娘说一声的好。”
瑕月抚过袖间繁复的花纹,淡淡道:“可是夏晴与三阿哥暗中勾结一事?”
胡氏一惊,诧异地道:“娘娘如何知晓,难道十二阿哥他”
瑕月摇头道:“永璂没有说,是本宫自己揣测出来的。”说着,她轻笑道:“难道颖贵妃真觉得本宫病的什么都不知道了?”
听得这话,胡氏脸上的诧异化为了笑容,“看来娘娘还是与以前一样,事事皆在心中,没有任何人与事能够瞒过您。”
瑕月轻叹一声,“事实上,她已经瞒过了本宫,不知不觉间令本宫变得如此被动,本宫真是小觑了她。”
“其实关键在于皇上,臣妾实在想不明白,这几年皇上怎么就对她言听计从,毫不怀疑呢?”
瑕月眸光微闪,道:“且先不说这个了,永琰一事,你怀疑是夏晴所为?”
胡氏点头道:“不错,既然她可以勾结三阿哥,借叛军之手加害十二阿哥,那暗中加害十五阿哥,也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。”
“但依冬意之言,夏晴当日并不在万春亭中,而且那碟桂花糕和嘉也曾吃过,所以除非和嘉是她的同谋,否则不可能算准和嘉会拿哪一块桂花糕给永琰,从而下药。”
胡氏思索道:“和嘉是臣妾看着长大的,她虽偶尔爱使些小性子,但禀性纯良,心思单纯,绝不可能助其母为恶。”说着,她轻叩着扶手,满面疑惑地道:“可若不是她,还会是谁呢,又或者说十五阿哥得的,当真只是一场不明情由的怪病。”
瑕月徐徐道:“又或者她连自己亲生女儿都算计在内!”
胡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