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罗不解地道:“既然主子都知道,为何还要让奴婢这么做?”
“不仅今日要这么做,接下的一段时间都要如此,你每隔几日就去一趟,每次都带一些东西去,记着,千万不要动任何手脚。因为我们的目标并不是她。”
待得听瑕月说完她的计划后,阿罗心情久久不能平复,颤声道:“主子,真要这么做吗?”
瑕月叹然道:“如果还有第二个办法,本宫绝不会这么做,说句不好听的,本宫已经被她逼到了悬崖边,无路可走。”
听着她的话,阿罗咬一咬牙,低声道:“奴婢知道了,奴婢会按主子的吩咐行事,不过主子您自己也要小心,变得并不止是惠贵妃,还有”她徐徐吐出两个字,“皇上。”
瑕月神色微微一黯,道:“本宫心中有数,你只管放心就是了。”
阿罗在看望过暂时无恙的永琰后离去,在她走后,瑕月一直没有说话,夏季的幕色总是来得很迟,瑕月站在宫院中望着天边被夕阳染得流光溢彩的云霞,有蜻蜓扇动着透明的翅膀飞舞在四周。
齐宽随手抓住一只飞近到身边的蜻蜓,一边逗弄着它细细的足一边道:“天气这么闷,待会儿怕是有一场雷雨。”
“下一下雨也好,省得总是这么热。”这般说着,瑕月突然感慨地道:“不知这样的落日,本宫还能看多久。”
齐宽听出她话语间的伤感,怕她心中难过,笑道:“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,自然是要看足一千年。”
锦屏也听出了这份伤感,顺着齐宽的话打趣道:“千年之后,可以再去慈宁宫看足一千年,顺道让奴婢们也沾沾主子的光。”
瑕月收回目光,微微一笑,“你们两个何时学得这么会贫嘴?”
“刚才的话确是奴才们贫嘴,但”齐宽敛了嘴边的笑意,正色道:“奴才相信,如今这些风雨很快就会过去,任谁都不能动摇主子的地位!”说着,他松开捏着蜻蜓的手,后者一去了束缚,连忙挥动透明的翅膀再次与同伴一起飞舞在空中,“就如这只蜻蜓,虽然会被束缚一时,但最终仍是会自由自在地飞舞在空中。”
锦屏接过话道:“不错,那么多大风大浪主子都平安度过了,奴婢相信这一次也是如此。”
瑕月笑一笑道:“本宫不过是随口一言罢了,倒是惹出你们这么多话来。好了,不说这些了,去看看晚膳备好了没有,本宫有些饿了。”
齐宽猜的没错,晚膳刚过,雨滴便落了下来,很快化为一场倾盆大雨,冲刷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