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后悔。”
“不论奴才是否后悔,都与娘子无关。”说罢,刘成转身离去,不再与她言语。
在阵阵虫鸣之中,圆月逐渐升至正当空,而远处,也传来打更的时间,“梆梆梆”,正是三更时分。
坐在屋中的夏氏双手一紧,目光望向紧闭的屋门,刘成说的三更时分已到,他应该很快就会动手。
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,为何刘成一定要等至三更方才动手,可从没听说过杀人还要挑时辰的,还是说另有什么事?
又等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,外面传来脚步声,紧接着便有人推门走了进来,当夏晴借着微弱的烛光看清最前面那人的模样时,惊得站了起来,脱口道:“是你?”
来者正是瑕月,她缓步走到夏晴面前,于冰凉如水的笑意中道:“多日不见,妹妹可有想念本宫?”
夏晴缓过神来,回以比她更加冰冷数倍的笑容,“姐姐待我这样的好,我又岂会不想,不过我倒是没想到,姐姐竟然会纡尊降贵来这样的地方。”
瑕月敛袖在差不多已经掉光了漆的颌中坐下,“为了见妹妹,莫说是区区冷宫,就算是黄泉地府,我也一定会排除艰险来与你相见。”
夏晴似笑非笑地道:“那我岂不是很荣幸?”
瑕月望着桌上那盏残灯,漠然道:“曾以何时,我们之间没有笑里藏刀,没有尔虞我诈,是真心相许的好姐妹本宫从未想过,有朝一日,与你竟然会走到今日这一步。”
夏晴眸中掠过一抹冷光,死死盯着瑕月道:“走到这一步,皆是你与弘历逼我的,是你们自己种下的恶果!”
瑕月冷声道:“所以你不止要害本宫与永璂,更连皇上也要害!”
“不错,这是你们两个欠我的,理应要还。”说到此处,夏晴笑道:“看你这样子,应该是已经查到了什么,让我猜猜,你今夜来此,是想问我究竟给皇上用了什么药是吗?”
锦屏斥道:“你若识相,就赶紧说出来。”
夏晴温言道:“说出来好让你们去救弘历吗?”未等锦屏接话,她神色倏然变得狰狞无比,双手一拍桌子起身厉声道:“休想,你们害死永瑆,我要你们统统死,统统赔葬!”
“只怕你没有这个机会。”随着这句话,瑕月自知春手中接过一粒药丸,道:“认得吗?”
夏晴瞳孔微微一缩,寒声道:“果然被你找到了。”
瑕月徐徐道:“生蛇蛊,被药物克制之时,细长如发丝,然一旦钻入人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