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上枪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在伦敦都没人听你的,你还指望在巴黎说话管用吗?”
克拉拉将亚瑟推下了车,又将他的枪套扔给了他,随后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。
亚瑟见状,只得耸了耸肩:“这有什么大不了的,大不了我再回棺材里躺着。”
“那可不行。”躺在车顶的阿加雷斯随手抄起一颗小石子砸在亚瑟的脑袋上:“把狄更斯、大仲马他们重新找来虽然不难,巴黎的妓女也挺多,但是我觉得法兰西人应该不会欢迎威灵顿造访此处的。”
亚瑟捏着那颗小石子,刚刚瞄准红魔鬼,这家伙立马化作一阵红烟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亚瑟见状,只得不咸不淡评价了一句:“舰队街的真髓倒是让你学会了。”
他踏着步子朝前走去,刚刚来到车头便看见了车夫正与两个男人激烈的争吵着。
“你们懂得什么叫做靠右行驶吗?马路这么宽,你们不走分配给伱们的道路,偏要来抢我的道,现在撞车了你们却还厚着脸皮说这全都赖我?”
“你这杂种,明明是你先变得道,这大街上人挤着人,驾车哪有什么规矩可言,后来的给先来的让道不是天经地义吗?”
“该死,你们这些家伙一听就知道是外省来的。”
“我们是意大利人!”
“别说意大利了,在欧洲的任何一个地方,都应当是靠右行驶。”
亚瑟走上前去,问道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马夫看到雇主来了,赶忙摘帽道:“先生,您来给评评理,在欧洲,是不是所有马车都得靠右。”
“嗯……”亚瑟点燃了烟:“这您还真问错人了,我又不是欧洲人。”
“您不是欧洲人?”马夫上下打量了一眼亚瑟:“那您是哪里人?”
亚瑟吐出烟圈正了正衣领道:“我是个不列颠人。”
“该死!”马夫一拍前额道:“我好像听人说过,你们那儿的马车好像确实是靠左的。”
“亚瑟·黑斯廷斯爵士?”
正当亚瑟与马夫就欧洲与不列颠之间的关系进行探讨时,有人突然喊到了他的名字。
亚瑟扭头一看,这才发现与马夫起了冲突的意大利人中有个熟脸。
中等个头,身材匀称,金发碧眼,有着希腊式的鼻子、前额和下巴,头戴一顶破了的白帽子,身穿一身旧军服,脚蹬一双裂了口的靴子,就仿佛一个活着行走的希腊雕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