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云锦离开之后,女帝看向他:“心思很细,但太过感情用事。”
江凡轻轻叹口气:“这,不才是我么……”
“是啊,这样的你,才是你……”
裴云锦离去后,江凡二人搬到天台上继续烤羊喝酒。
临江阁夜间不休,灯火通明。江凡看着远处江面上的影影绰绰啧啧道:“装得都挺像,若非被那假的十方幻魔阵提醒,保不齐连我也被他们骗过去。”
女帝道:“从远处看不出,都像是商贾渔夫。”
江凡笑了:“临江阁一段,江面虽然开阔,却尽是激流险礁,很少有人选择晚上捕捞。况且这个时间到才赶到临江阁的商船通常都在前面的码头休息了,除非生手,否则也难有商船此时行船。乍一看没什么,细想就不太对头。”
女帝道:“看来这次你的对手不简单。”
江凡不好意思道:“这次纯粹针对我的,倒是让你跟着吃了挂落。”
女帝切下一块羊肉轻轻蘸着蘸汁:“我以为你会说让我先回去。”
“想说来着,后来寻思没用。”
“算你识相。”
江凡打个哈哈:“娘子这脾气……”
女帝道:“你跟着我没少吃挂落,也该着我了。”
江凡打趣:“人家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来时各自飞,想不到咱俩还挺铁。”
女帝边吃边道:“有实无名的夫妻。”
江凡道:“你从来不在乎名,有实就够了。”
女帝看看他:“但你还是憋不住,想说?”
江凡缓缓道:“是啊……你身份不同,一旦有失,代价太大,最好还是不要冒这个险,不值得。”
“比战陆睚风险还大?”
江凡想了想:“也许吧,陆睚只是一个人,你们又是公开决战,没那么多阴谋诡计。”
女帝道:“看来这次的对头真是不简单,竟然让你也没有把握。既然如此,为何不折返阳都?”
江凡道:“刚才说过,躲得过初一,躲不过十五,这场对决终归要来。”
“所以,你觉得在时间充裕,最可控的时候干脆解决掉?”
“嗯,万一被对方选了个很被动的时机,会很麻烦。”
女帝手一挥,断然道:“那就解决掉。”
江凡明白,跟她说什么危险啊,回去啊什么的没用,女帝会不明白什么是危险?再危险有五雷轰顶那次危险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