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是单手一抓,就将他的脖子扼在手中:“你侍奉了父皇一辈子,虽然愚忠,却也得一个忠字,给你个痛快,地下再尽忠吧。”
宫雨艰难的转头,看向嬴沛:“太……上皇……奴才今生不悔做牛马,来世还当伺君王,老奴……先行一步……”
随着咔嚓一声轻响,宫雨头部一歪,浑身松软,就此命丧黄泉。
嬴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切,脑中几乎一片空白,他完全想不通,自己想好的一切,都要借这个三儿子来实现,而自己也给了他最好的机会,可他为何如此?
嬴无名充满怜悯的看了他一眼,转身往回走去:“阿房……”
女子幽幽一叹:“父可杀子,子不能弑父……政,交给我吧。”
嬴无名脚步沉重如山,却很稳定,一步一步走入大殿深处,再也没有回头。
“逆子——无名——!”
声音戛然而止,黑暗中,嬴无名静静伫立,一抹深沉的悲哀在弥漫。
一个柔软的身子轻轻从背后拥住他,没有说话,只是轻轻拍着他钢铁般的胸膛。
过了许久,黎明的晨光透过窗子照耀在他刚毅的侧颜上,仿佛镀上一层黄金,光芒熠熠。
“政……天亮了……”
嬴无名扭头看向窗外的朝阳,“是啊,天亮了,我的心,却暗了……”
阿房声音轻柔:“他说过,黑夜会给你黑色的眼睛,但你要用它来寻找光明。”
嬴无名微微吐出一口浊气,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:“是啊,为这光明,多少人将埋葬于黑暗,我嬴政,献祭一颗心又算得了什么。”
阿房来到他的面前,伸手轻轻抚摸他的面颊。
“我的男人,顶天立地的大丈夫——”
嬴无名目光渐渐变得坚定:“传下秘令,缉拿金执法!”
——
千里南鹿泽。
某处一座沙洲之上,女帝盘膝而坐,凤目紧闭。
随着她的呼吸,南鹿大泽荡起一圈圈涟漪,连空气似乎都在层层叠叠的波动。
江凡心惊,这是在与天地共呼吸吗?
不对啊,根据修炼场所得,这至少要五转以上才能做到,可嬴无双不过刚刚后天转先天,怎么可能呢?
但这异象一直在持续,足足过了半日功夫,才算平静下来。
南鹿泽,又陷入常规性死寂之中。
突然,女帝身体猛地一震,嘴角竟然溢出一丝鲜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