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当地一个企业家做的采访。
其实这就是变相对这个企业做宣传,但我看着这个企业家时,心里被狠狠敲了一下。
我认识这个人,而且是太认识了。论关系的话,我得给她叫一声大姑,是我爸的亲姐姐。
印象中,小时候她很疼我,但自打我醉酒杀了父母,蹲了牢子后,她对我很失望,唯一一次探监,她还隔着玻璃墙,对我好一通的怒斥,吐了一口唾沫。
我盯着电视里的她,一时间都形容不好心里啥滋味了。她一定不知道我出狱当了线人,其实我要是联系上她,得到她原谅了,相信她会找人照顾我的,问题是,我真是没脸见她。
这时候侏儒捧着一碗面出了后厨,向我走来。但他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后,又一脸诧异的站定身子。
我心说这矬子什么情况?还没等我问什么或做什么呢,有只手突然搭在我肩膀上,还有个尖嗓音对着我哇了一声。
我被吓得一大跳,扭头一看,是胡子。他还忍不住哈哈直笑,说看你那怂样,脸都绿了。我特想损他,说走路咋没个声呢?
我招呼他坐下来。胡子让侏儒也给他做一碗面去。侏儒眼睛来回乱转,不知道想啥呢,最后才默默转身,端着我的面一同回后厨了。
我跟胡子等面期间,随便聊了几句。我问他,“溜达这期间,你打听凶宅的事了没?”
胡子点点头,但又一耸肩说,“找不到人,怎么问?”
我俩没多聊这些,很快一转话题,胡子还反过来问我,“记不记得六子?”我点头示意记得,还补充说,“不就是咱们一批出狱的兄弟么?”
胡子一声叹息,告诉我,刚刚有别的线人放出消息,说六子为了协助警方端一个黑窝,前一阵去当卧底了,昨晚不幸被查出来了,被人勒死后,尸体还被丢到海里了。
我绷起脸,盯着胡子。别看我跟六子不太熟,但我们都是同命相连,他的死,对我多多少少有一种冲击。
胡子看了看后厨,确定没人偷听后,他又往前探着身子,谨慎的压低声音又说,“小闷,有内部消息,咱们这批减刑线人,压根活不到最后!”
我头次听到这种话,看样也不像是胡子瞎编出来的。我让他再详细解释下。
胡子脸色也有些差,补充说,“知道么?释放一批减刑犯,省里的大领导得同意,也得下正式的红头文件,但听说大领导压根不知道咱们这批人的事,反倒是那个二领导大笔一挥批准的。咱们现在无名无分,如果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