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狗说过,那钥匙就在傻帽腰间的钥匙扣上,但现在傻帽腰间除了有一根当裤带系着的绳子外,就什么都没有了。
阿虎又跟傻帽边吸烟边聊了一小会,傻帽这人有个特点,手不老实。他有次傻笑着,还对着胸口摸了摸。
胡子眼睛尖,一下看出猫腻了。
这一刻他脸沉得厉害,还跟我骂道,“他娘的,这傻帽把钥匙穿绳挂脖子上了。”
我原本把心思都放在阿虎身上了,也打量着这个怪人,但胡子又把我思路带回来了。
我悄悄问胡子,“你还能偷么?”
胡子气的再次骂娘,也微微摇头。我劝胡子收手吧。胡子还不想放弃,他一直徘徊在傻帽的周围,试图找到下手的机会。
但笨寻思,这黄天化日之下,他怎么可能把傻帽脖上挂的钥匙偷走呢?
没多久,两拨渔奴的斗架也结束了。还有人受了点轻伤,那帮守卫连骂带训的,让他们都老实点,继续开工。
我知道,这么一来,胡子能偷成的机会更加渺茫。二狗偷空还跟我俩碰面了,问胡子怎么样了?
胡子这人,有时候很要面子,他让二狗再说说,其他戴钥匙的几个跟班是谁,他逐一去“品品”,看能不能有下手的机会。
二狗脸色很差,知道胡子失手了,但他有太强的逃跑欲望了,也不惜代价的想让胡子再试一试。
他跟胡子一起走开,拿干活为幌子,其实是商量去了。我没跟过去,一边假意干活,一边琢磨着。
我不想胡子因为莽撞而节外生枝的惹出麻烦,我纯属瞎看,最后目光落在杀人鲸的尸体上了。
这尸体挺惨,鲸头已经被砍掉了,尾巴也被锯下来了,肚子更是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。而且原本负责锯肉的渔奴,因为打架被调离了,现在它就静静躺在那儿,周围没其他人。
我突然灵机一动,还回忆着我们遭遇杀人鲸袭击时的画面,我怀疑胃里藏钥匙的那个渔奴,很可能被杀人鲸吃了,尤其这鲸鱼的嘴巴那么大,吃个人不跟玩似的?
我因此也有一个帮二狗的办法。虽说这法子有点熬人,但我不在乎。
我往鲸尸旁边凑过去,尤其盯着它肚子上的那个大口子,我深呼吸几口,等觉得可以了。我屏住呼吸,扒着大口子,对准鲸鱼胃部,只身钻了进去。
我形容不好这一刻的感受。这里很黑,我什么都看不见,这里的温度也很高,蒸的我脑袋发胀。
但这都不算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