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毕竟是当地人,人脉很大。电话接通后,他问,“今晚医院谁当班?我朋友急症,可能要抢救。”
我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,但大嘴很快把电话撩了。
我俩忙活起来,把老者和豆豆两口子都弄到面包车上。而且我又捧了一盆凉水上去。
大嘴把车开的奇快,往许州市医院奔。途中我找了几块废毛巾,这原本是用来擦车的,但我顾不上那么多。
我把毛巾都洗一洗,还分别放在老者三人的脑门上了。
我怕他们仨这么高烧,整个人别被烧傻了,现在我尽可量的想办法给他们降温。而且碍于男女有别,我没法管豆豆媳妇,但我又把老者和豆豆的衣服解开了,给他们适当擦了擦身体。
我折腾这么一通,最后竟然是白忙活。
在眼瞅着快到医院时,老者和豆豆媳妇先后咽了气。至于豆豆,他呼吸困难,尤其整张脸还特别红。
我跟豆豆不断的说这话,让他挺住,而且告诉他,马上到医院了,只要见到医生了,一切就好了。
豆豆原本还偶尔阿巴一声的应着我,但很快的,他闭上了眼睛。在闭眼前一刹那,豆豆虚弱的在我手心上写了一个字。
只是这字并不是写在纸上,而且豆豆写的离了歪斜。我品了品,猜测他写的是个“鬼”字。
我看着再也没反应的豆豆,心里很悲观,另外我也被这个鬼字弄得很敏感。
大嘴之前的那个电话倒是很给力,我们把车开到急诊楼门前时,这里早就守着一批人,包括值班医生和护士。
问题是,这一刻,病人已经不行了。
我和大嘴真就是硬着头皮,拿出死马当活马医的架势,又配合着医护人员,把这三具“尸体”抬到了移动病床上。
医护人员推着三个移动病床,飞速赶往抢救室。我和大嘴跟在后面。
但我俩最后止步在抢救室门前。那些医护人员中,有一个女医生特意慢了半拍,她跟大嘴说了几句话,这才又匆匆进了手术室。
我听大嘴称呼她为吕姐。我估计这是大嘴的朋友。
我和大嘴在抢救室门前等了起来,这也绝对是一种煎熬。
我还时不时看着亮着灯的抢救牌。大约过了半个钟头,这牌子的灯灭了。
吕医生先走出来。我和大嘴都围了过去。大嘴问,“怎么样?”
吕医生摇摇头,回答说,他们高烧太厉害了,还伴有中枢神经性感染,多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