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我俩说,“你们觉得,如果不带枪,光比身手的话,咱们仨一起上,能打过这个老禅师么?”
胡子拿出完全不信和不服的架势,指着老禅师的背影说,“就凭他?这个戒逼大师?”
而我被老巴的话震慑住了,我知道老巴不是一个随便爱开玩笑的人。
我打心里又把老禅师重新定位了一番。
老禅师似乎也听到了老巴的话,他突然间还走慢了一些,但这种情况持续的很短,随后他又拿出“正常”的样子。
我们最后来到一个侧房的前面,乍一看外表,这房子很简陋,甚至是个木房。
老禅师推开嘎吱嘎吱响的门,招呼我们一起进去。
胡子和老巴当前并排走了进去,我慢了半拍,而且当我进去时,发现门旁边放着一张长条桌子,这上面摆着一排小人。
这小人都黝黑的外表,一共有二十四个,他们姿态各异,但很明显都在耍功夫呢。
胡子对这些小人很感兴趣,他凑过去,还随意拿起来一个。
他以前是扒子,这双眼珠子毒着呢。他把玩一番后,啧啧几声跟老禅师说,“不错嘛,没看错的话,这是铁犁木做的吧?”
老禅师盯着那二十四个小人,没说话。
胡子又啧啧着,说铁犁木本身就贵,而再用它雕刻出如此精细的小玩偶……这些小玩偶绝对能卖个大价钱出来。
老禅师阿弥陀佛一声,他也对价格不价格的压根不动心。
我趁空又向整个屋里看了看,有简陋的床和家具,这没什么值得注意的,反倒是东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大画。
这画少说两米长、一米半宽,而且整个画还被分为三部分,每部分是一个小整体,内容也极其有视觉冲突感。
我形容不好这一刻心里的感觉。我慢慢走了过去,逐一欣赏。
最左面的小画,上面全是尸体和凶器,这尸体有人的,也有动物的,而凶器呢,刀枪剑戟,斧钺刀叉都有,每个凶器上都沾染着血。
再说中间这一幅,画里全是新生儿,新生儿有白白胖胖的,他们要么笑着,要么哭着,另外也有黑瘦黑瘦的新生儿,这些孩子的表情不一,要么有贪婪的目光,要么狰狞的表情,甚至也有孩子,拿出欣赏的样子,扭头往左面的“屠杀”现场看着。
至于最右面的那幅画,背景是滚滚江水,有一个僧人,正抱着一个体弱多病的老者,他试图把老者抱起来,但老者很明显是寿命到了,也处在咽气的边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