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胡子的手劲很大,但他抠了半天,累出一脑门汗,最后放弃了。他跟我说,“小武这个傻比,从哪弄来的纽扣,上面胶水怎么这么黏?”
我跟胡子说,让他歇会,我来试试。
但胡子上来犟脾气了,又抠了一番,最后他还把手指甲弄劈开一块。胡子这下老实了。
他闪到一旁,吮着手指说,“你知道不?老董就是这么死的。”
我很佩服胡子的思维,心说抠个纽扣而已,咋跟炸药包联系到一块了?
而我看着胡子这样,我压根就没试,原因很简单,胡子试成这样了都搞不懂,我试也白扯。
我又摸着衣兜,我俩还有另一个纽扣。
我怕再耽误一会,二楼别已经开上会了,那样我俩再想下手就难了。
我叫着胡子,我俩又奔上二楼。
那会议室很显眼,尤其整个二楼没怎么开灯,这么一衬托,就那个会议室的窗前亮堂。
我俩直奔过去,赶巧这时从会议室里走出一个人来。
这人很壮,穿着一身崭新的警服,他分明是想在开会前吸根烟。
他原本站在会议室门前的垃圾桶旁,但刚把烟点上,他无意间的一扭头,看到我和胡子了。
这人是铁驴。他看着我俩,很明显的愣了一下。
他也顾不上吸烟了,把烟一撇,又急匆匆向我俩走来。
铁驴先问,“你们怎么来了?这次分析会,你俩要回避,不能参加。”
我原本看到铁驴时,心里出现一丝的小波动,都说做贼心虚,但我又一想,反倒窃喜了一下。
我心说,我兜里的监听器,有下手的着落了。
我拿出一脸难受样,其实这也绝不是装出来的。我先跟他聊了几句,那意思,我和胡子懂规矩,这次绝不参会,但也希望铁驴能尽全力的调查案子。
铁驴连连应着,随后又说了一大堆我认为的套话。
我对他说了声谢谢,又故意抱了他一下。
乍一看,这是我很谢谢他的一种表示,其实在抱住他的一瞬间,我偷偷把纽扣按在他警服后面的衣角上了。
胡子冷眼旁观着,他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。
等我跟铁驴拥抱完,胡子也大喊着谢谢,跟铁驴再次拥抱了一番。
胡子其实也打着小算盘呢,拥抱时,他又特意对着粘上去的纽扣按了按。
铁驴面对我俩时,他的警惕性不高,所以一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