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巴桥和以那桥,土兵的明军则全力阻击,敌我双方激烈厮杀,战况惨烈。
炮声隆隆,吴军架在河对岸的火炮开始轰击。炮弹不断落在阵地上,掀起一团团土屑。
刘享举着望远镜,观察着,指挥着,神情镇静而沉着。
在桥头,明军和土兵挖出了阻隔的壕沟,还构筑起了半环形的战壕胸墙工事,与夷陵、巫山围堵城门时相差不多。
吴军冲过石桥后,根本没有展开的空间,便要遭到三面的火力夹击。
木炮、抬枪、鸟铳、弩弓、梭镖,还有数架用炮垒保护的抛石机,立体的火力打击,使得吴军伤亡惨重。
“吴军已经伤亡数千,还这么拼命啊!”张瑶儿不知何时,凑到了刘享的身旁,低声嘀咕道。
刘享微抿了下嘴角,也没放下望远镜,淡淡地说道:“这已经是吴军的唯一生路,岂能不拼命?否则,就是坐以待毙。”
“他们可以等援兵呀!”张瑶儿有些不解地问道:“一万多人马坚守营寨,我军也难以强攻获胜。”
刘享放下了望远镜,耐心地解释道:“如果粮草不被烧毁,吴三桂不会采取这种伤亡惨重的打法。现在,他们已经开始宰杀战马,显然是支撑不了几天。”
一万多人的粮食消耗是极大的,烧剩下的那点,躺倒喝粥还能多挺几天,可打起仗来,很快就所剩无几。
张瑶儿点着头,大眼睛忽扇着说道:“这么说来,只要继续围困吴军,不要打,就能把他们全饿死?”
刘享微皱起眉头,说道:“这正是我的担心之处。吴军难以支撑,可我们也没法预料其援军何时能开到。如果要等吴军无粮自毙,只怕夜长梦多。”
不知道什么时候,刘享已经不抵触与张瑶儿说话聊天。而有人提问,他又对答如流,还能显示出他的见识广博。
张瑶儿还待再说,刘享已经催她离开。对岸的号角金鼓声大作,吴军又要发起进攻了。
“冲上去,破阵者赏银百两!”马宝大声嚎叫着,挥舞着战刀,督促着吴军,再次踏上了石桥。
吴军士兵呐喊着给自己壮胆,踩着桥上的尸体和血污,或着重甲,或持盾牌,向前冲杀。
“开火!”刘享下达了命令。
正对桥面的抬枪依次发出轰鸣,冒起白烟,将五钱的重弹射向狭窄桥面的敌人。
血花绽放,百米内的吴军士兵发出惨叫,不断地倒下去。几十枝抬枪轮番轰击,仿佛无休无止,犀利的杀伤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