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守城害民之仇。尚可喜罪恶更大,肯定不能饶过。哪怕是投降,也保不住性命。”
这其实与他们的传统观念不同,为了胜利,或是壮大声势,而考虑什么伤民屠城之罪。
黄立还能坚持着最后的底线,这令祖泽清等人心中震骇不已。
所谓的招降纳叛,以前好象没有什么标准。如同草芥般的百姓的死活,谁又会放在眼里呢?
“或许,这样更有震慑力。”谭捷挠着头,猜测着说道:“以后谁还敢抗拒王师,便以此为鉴。”
祖泽清不置可否,但对殿下的凛惧,对攻打广州的信心,却不再动摇。
如果不是自己见机得快,恐怕挂在城上示众的人头,就有自己一个吧?
象线国安、许尔显、由云龙等人,好象都比自己有实力,更厉害。可下场如何,已经不用多说。
“殿下有攻城秘术,麾下又强将无数,根本不屑于招揽那些心思狠毒、罪恶昭彰之辈。代民伐罪,也真的不是说说而已。”
祖泽清想到这里,看向支前百姓的眼神也有了不少的改变。
行进的队伍中,邓小月背着盔甲,还是光着脚板,紧跟在周斌身旁,一步也没落后。
周斌很无奈,不知道在那么多士兵中,这丫头是怎么找到自己,又能坚持着一路走下来的。
“离家太远了,你还是早些回去吧!”周斌不知道自己是第几遍说这话了,而得到的回答则是丫头执拗的坚持。
“跟着王师管饭,能吃饱。”好半晌,邓小月突然笑了笑,说出了难以抗拒的理由。
周斌挠了挠头,没话说了。
大军所过,地方官府设置得都秀简单。有的只留下百多名士兵维持治安,也就不会对百姓有什么赈济。至少要等些时日,才能走上正轨。
但这并不是太过严重,当时广东最苦最难的群体,就是沿海迁界的百姓。他们无地耕种,不能从事渔盐之业,几乎丧失了生存的能力。
当然,他们也是最为拥护王师,支前最为热情积极的阶层。
不管什么时候,最先起来反抗的都是穷苦人。他们没有什么身家,处在生死的边缘,对于改变更为迫切,也因此而义无返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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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样怀有迫切之心的,并付诸行动的十余万人,已经过了腾冲城,浩浩荡荡地开过铁壁关,进入了缅甸境内。
这条路,永历入缅时走过,吴子圣率残兵救驾时也走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