铮,她害怕看见席铮嗜血的面容,刚才的那一刻,她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在席铮手里。哪怕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,她依然感到惶恐不安。
“说得那么无所畏惧,不也还是怕死吗?”席铮冷淡地丢下一句话,转身往房子里走去,“你说的那些照片如果有一个角被林盛夏看到,你就直接去见上帝吧。”
他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想直接杀了苏韵,可是转念一想,杀了她污了自己的手,没这个必要。这里是法治国家,不是美国那种乱糟糟的蛇鼠一窝。他在美国可以轻而易举杀掉一个无足轻重的人,在国内却不能。
为了苏韵赔上自己的一生值得吗?在那短短的几十秒钟里,席铮一直在反复询问自己,最终得到的答案是,不值得。
所以他选择了放手,尽管他知道,这样的放手给自己留下的可能是更多麻烦,但总好过挑战这个国家的权威。
“呵呵……你不也一样害怕吗?不然为什么要放开呢?”苏韵还是在大口呼吸着,冷冽的空气透过呼吸道滑进气管,留下一抹冰凉。
也让她渐渐冷静下来,她缓缓地从地上狼狈地站起来,傲视无物般看着席铮的背影“除非我死,否则我绝对不会让你甩了我的,不信的话,我们走着瞧啊!”
席铮只是在原地顿了顿,便毫不犹豫地继续向前,他觉得现在的苏韵就像个疯子一样,不屑再与她多数。至于她说的威胁,他是放在心上了的,却也知道不能拿苏韵怎么样,倒不如就这么晾着她。
见席铮不搭理自己,苏韵也觉得自讨没趣,悻悻地收拾了一下自己,一瘸一拐地往外走,她倒不是伤到了脚,只是刚才被席铮那一吓,有些缓不过神来,走路也变得踉踉跄跄。
第二天早上天气还凑合,有点阴,席铮看着项恒远放了一车的洋娃娃有些牙疼,他就是让项恒远准备点小女孩喜欢的东西,去医院看看小念,用得着买这么多?
项恒远自然是看出来席铮的不耐,不过他识趣地眼观鼻,鼻观心,假装自己没看到,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。
到了医院,正好是大早上交班的时候,人来人往的,伴着浓浓的消毒水味,席铮手里抱了个半人高的毛绒熊,在五楼挨间病房寻找。
“这位先生,有什么能帮你的吗?”一个小护士眼神不善地走过来询问道。虽然看他手里拿着毛绒熊,像是来看病人的,可哪有探病不知道病人住哪儿的?
“我找人。”席铮也发现自己这样有点傻,干脆直说“请问一下,儿科有没有一个叫席念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