惑的迹象。”
“那这狗曰的为何半个屁也不放!”
薄子瑜又急又气。
他本来拼了性命捉住了“妖怪”,谁想是个周淮。是周淮也就罢了,他被妖怪掠走过,又鬼鬼祟祟地运送尸体,八成就是被俎鬼所指示,多少也该知道俎鬼如今藏身何处。
可没想到,这厮打被捉住,到禀明府衙遣来差役捞尸,前前后后大半天过去了,愣是半个字儿都没吐出来过。
“就算不关心妖怪继续害人,也该晓得家满门都被妖怪所杀。倒是好,不但不报仇,反倒包庇那妖怪!”
薄子瑜咬牙切齿,喷出的唾沫星子都在冒火,可周淮就是眼皮也没抬一下。
李长安此时却摇了摇头。
“因为我们,不,是我一开始就错了。”
“昨夜,我只依照往常的经验,判定妖怪是从外闯入周家,杀人之后,卷尸离开。却忘了,潇水有所不同。”
“薄居士。”李长安突然问薄子瑜,“知道虎姑婆吧。”
“是那冒充婆子吃人的妖怪?”
“正是那妖,却不是冒充。”道士顿了顿,“虎姑婆本就是婆子变成的。”
到此,他抛下既惊讶又茫然的薄子瑜,转向角落的周淮。
“粪池中拖出了八具尸体,除了家亲眷,还有两个左近栖身的乞儿,却独独没有令尊的尸体。”
“我想并不是包庇妖怪,而是在包庇的父亲。”
狭小的房间内光线昏暗,在薄子瑜的震惊,周淮的沉默中,李长安慢慢吐露:
“令尊就是俎鬼!”
此言一出。
薄子瑜的震惊无关紧要,一直默然的周淮却是抬起眼来,笑了笑,再次埋下脸去。
“这混账!”
薄子瑜瞧见这幅模样,又是勃然大怒,一个大步抢上去,揪着他的衣领。
“待乃公先赏个十七八拳,打个皮开肉绽,看说也不说!”
言下之意,就是好话说尽不听,只得上刑拷问了。
道士没理由反对,而薄子瑜也已扬起了拳头。
“住手!”
却是昨夜领头的官差,风传中邢捕头的替任者,腆着肚子摆进门来,撞见了薄子瑜的动作,连忙呵斥。
“周郎君可是有功名在身的贵人,可是等贱役能胡乱打骂的?”
薄子瑜气急。
“班头……”
好吧,是“班头”不是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