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,罪臣这些年一直跟随莫恒雁,处处小心,为了取信于他做出不小的牺牲。”蔡森正色道:“如今已经取得他的信任,被他视为心腹。罪臣说的话,他也会斟酌几分,所以如果罪臣能够配合王爷游说,应该还是有几分把握让他转变态度。”
两名钦使心中冷笑。
此人刚刚还说莫恒雁铁了心不会改变态度,转眼间又说有几分把握能劝说,那是张口就来。
魏长乐只是笑笑,忽然问道:“蔡别驾,听说右贤王已经从草原赶过来?”
蔡森含笑道:“是为了狼台大典。”
“这狼台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魏长乐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:“在城外我听阿勒拜提及,说是莫恒雁为右贤王修建的宫殿,可有此事?”
蔡森身体微微前倾,道:“王爷,若是别人,罪臣肯定不会多说一个字。但对王爷,罪臣不会有半点隐瞒。”
魏长乐面带微笑,眉宇间显出欣赏之色。
“当年云州割让之后,右贤王知道若以塔靼人来治理云州,肯定会出大事。”蔡森感慨道:“塔靼人劫掠成性,在云州无恶不作。但云州有百万之众,若是塔靼不知收敛,百姓谋反,塔靼想要平叛,就必须付出巨大的代价。”
谋反你奶奶个腿!
魏长乐心中骂了一句。
从这狗东西不经意的措辞之中,就知道此人的屁股坐在哪里。
“右贤王还是有些脑子,知晓如果将云州大权都交给塔靼人,用不了多久,云州必然是天翻地覆。”蔡森抬手抚须,“所以他启用莫恒雁,不但封他为右大都尉,而且将云州治理大权也交给莫恒雁。”
秦渊不无嘲讽道:“莫恒雁在云州为官多年,与云州门阀豪族熟识,用他为官,也可以安抚云州门阀,让云州蔡氏这样的豪门望族帮他治理百姓。”
蔡森不以为意,含笑道:“右贤王也确实是这样想。但云州军权一直都在塔靼人手中,莫恒雁对此心中肯定是不满。但他不能和塔靼人抢夺兵权,所以这些年以右大都尉的身份,在云州搞了不少事情。”
“什么事情?”
“他设立国士堂,每年都会召开英雄会,挑选好手,招揽人才,如今云州遍布国士堂的人,都是他的耳目。”蔡森缓缓道:“此外他还以多次被刺杀为由,组建了一支亲军,称作义儿军,虽然只有不到八百人,但都是骁勇善战,装备比呼衍天都手下骑兵还要精良。”
秦渊明白过来,道:“所以塔靼人对他心存忌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