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了何止十万八千里。
崔东山转过头,望向那个还在走桩练拳的小胖子,问道:“无敌小神拳,咱们打个赌吧?”
程朝露一趟六步走桩完毕,问道:“赌啥?”
崔东山怒道:“你又不会跟我赌,问个屁的赌啥?”
小胖子挠挠头,“咋个肚子蛔虫似的。”
崔东山笑骂道:“拳法可以啊,是个好厨子。不是个好厨子的习武之人,不是好剑修。”
小胖子给绕得头疼,继续转身走桩。还是曹师傅好,从不说怪话。
崔东山自顾自拍打膝盖,“莫道君行早,更有早行人。莫道君行高,早有山巅路。”
白衣少年转头望向更北方。
崔东山突然抬手,双指一掐,夹住一把从神篆峰返回的传信飞剑,先前询问姜尚真,荀老儿当年走入蜃景城,除了办正经事,是否悄悄找了谁。
飞剑回信,说确实找过谁,但是他姜尚真都被蒙在鼓里,约莫是荀老儿脸皮薄不好意思说,找那姘头老相好去了吧。
崔东山翻了个白眼,收起飞剑,算了,不多想了,先生如今棋术高超,出神入化了,自己这个得意弟子,反正是再难让先生十二子了。
这可不是崔东山溜须拍马,而是先生胸有成竹,说下一盘棋,然后拉着自己,摆了棋盘上,先生风采绝伦,捻子落子,行云流水,最终在棋盘上摆下了十二子,四无忧,中天元,再加三边线。
崔东山当场就认输了。
结果一旁观战的大师姐来了一句,“师父都让你十二子了,你也认输?”
纳兰玉牒更是惊叹不已,“原来曹师傅棋术也很厉害啊,文武全才嘞。”
先生闻言微笑点头,开始收拾棋局,动作极快。
崔东山当时看了眼先生,再瞥了眼那个微微斜眼、笑脸很金字招牌的大师姐,就没敢说什么。
玉圭宗山水渡口,一行人离开云窟福地,继续南下去往驱山渡。
至于有那黄衣芸美誉的叶芸芸,是单独离开的福地,重返蒲山云草堂。
最近一届的花神山胭脂图,有没有那位大泉女帝,叶芸芸不在意,反正没有她就行。
金顶观首席供奉芦鹰,坐在一艘渡船的雅间,神色复杂。
之前在黄鹤矶仙家府邸内,门槛那边坐着个发髻扎成丸子头的年轻女子,而他芦鹰则与一个年轻男子,两人对坐,侧对窗户。
阳光透过窗户,洒落在那个年轻男人的脸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