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父嘛。”
桂姨用一根手指点了一下女子,打趣道:“你是有一个好师父,我却有一个不让人省心的蹩脚徒弟。”
年轻女子抱住妇人胳膊,脑袋靠着妇人肩膀,呢喃道:“师父,你说孙嘉树喜欢我吗?”
桂姨没有回答问题,而是调侃了一句,“春天已去,春心还在。”
金粟满脸娇羞,埋怨道:“师父!”
妇人转头凝视着弟子的脸庞,和蔼笑道:“这么俊俏的好姑娘,男人怎么会不喜欢呢?”
金粟满心欢喜。
但是妇人随即叹息道:“可是你有没有想过,孙嘉树除了是一个出类拔萃的男人,还是老龙城的孙家家主,是野心勃勃想要成为孙家中兴之祖的男人,更是商家寄予厚望的门生弟子。就算你们俩最后排除万难,最终能够走到一起,一旦嫁为商人妇,你的修行之路,会很难的。”
年轻女子神色黯然。
妇人摸着金粟的柔顺青丝,“大道风光无限好,可是行走不易,一切取舍,皆是修行,人生在世,本就是一场苦修。”
妇人突然笑道:“师父就不明白了,你为何偏偏看不上范小子?多好一孩子,你要是能够真心喜欢他,师父哪怕拼了脸面不要,耗费掉与范家的千年香火情,也要促成你们两个的一段姻缘。”
金粟哎呦一声,连忙坐直身体,“师父,千万别乱点鸳鸯谱,那范小子傻乎乎的,没有半点豪杰气魄或是枭雄之姿,整天瞎胡闹,我要是看上他这么个小屁孩,那才是真鬼迷心窍。”
妇人笑着摇头。
金粟轻声道:“师父你瞧瞧,范二结识的这个朋友,多无趣,榆木疙瘩似的,做什么说什么都一板一眼,这种人,哪怕家世再好,再让范家隆重对待,以后的成就也一定高不到哪里去。”
妇人略作思索,关于此事,既不认可,也不否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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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平安回到院子后,暂时便再无闲事挂心头,就开始在院子里练习六步走桩。
金丹老剑修其实不用离开屋子,就可以观察少年的练拳,但是老人仍然推门走出,光明正大地观看拳桩。
陈平安对此不以为意,只是默默练拳。
在乘坐梳水国渡船之前,陈平安走桩练拳相对很慢,那条二十万里路的走龙道,以及之后的羊脂堂渡船上,陈平安当时已经处于一脚跨入四境门槛的状态,所以出拳极快,总计三十万拳,好像一个眨眼功夫就完成了。
如今彻底打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