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够保佑发财,极其灵验,如此一来,香火怎么会不旺。
白天闹哄哄的武庙在入夜后,就安静许多,文武庙不似地方上其它祠庙,一般都是夜不闭门,当天在县城歇脚的陈平安,就在夜色里带着崔东山往文武庙行去,让画卷四人留在客栈护着裴钱。
两人先去了文庙,祭祀供奉着一位青鸾国历史上谥号文贞公的文臣,曾经在当地州郡为官造福一方,附近大小文庙,往往都是供奉此人。
之所以在夜间拜访文庙,在于陈平安先前在远处山脊,俯瞰县城,若是凝神远望,就可以依稀发现,城内有两处地方的上空乌云密布,煞气升腾,然后缓缓弥漫县城四方,陈平安察觉到异样后,崔东山随口点破那边的天机:“是文武庙遭了毒手,给修士当做了强行转运、窃取某人福禄的过河桥,若是天生有些许修行资质的城内百姓,说不定最近时分,要么去烧香的时候,能够在某个瞬间,瞧见文武圣人的神像流淌血泪,要么在晚上睡梦中,已经被两尊当地神祇托梦警示。”
只是陈平安一行人去了文庙后,除了阴气稍浓,神祇并无显灵迹象,死气沉沉,一尊香火寥寥的泥塑神像而已。
离开的时候,崔东山笑着解释道:“咱们毕竟是外人,从来不曾在文庙上过香,这尊地方神祇本就灵性孱弱,已经日薄西山,便是想要现身,与我们对话都难,而且对我们又心存怀疑,还不如躲起来等死,总好过离开了金身,结果给心怀不轨的练气士抓住,以拘魂敕神的手法束缚起来,可不就是自投罗网,下场说不定比金身被毁还要惨。”
到了武庙那边,陈平安心一紧,虽然庙内当下已无老百姓点燃的一炷香,可陈平安定睛望去,依旧是香火袅袅的旺盛气象,只是看似兴盛的景象之中,却透着一股瘆人的阴冷气息,烈火烹油,非长久之计,不但如此,陈平安去大香炉那边看了看残余香火,捻出一截出来,很快在指尖化作灰烬,散发出一股微微腥臭气息。
崔东山早已径直跨入大殿门槛,双手负后,仔细凝视着那尊身高一丈的神像金身,到底是小小县城武庙所奉,没那么多金箔来装点门面,所以泥塑神像就不会太高。这会儿深陷泥泞的这尊神灵处于沉睡之中,要么在给当地百姓、父母官托梦,要么在辛苦应付那些来路不正的香火浸染。
崔东山在陈平安走入大殿后,伸手一挥袖,微笑道:“先生可以借此机会,看看这世间武运的显化。”
话音刚落,陈平安就在心湖当中,听到“叮咚”一声。
仰头望去,从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