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关乎着人命的大事,事情不调查清楚,恐怕明日一起来,整个天青县就要人心惶惶了。
话音未落,那边偏房门被推开,一个身着青色棉衣的少女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看着那貌美的少女,小吏先是有些失神,然后感觉脸一阵发烫,随即有些自责的低下头去,这大半夜的,打扰了陈镇守使的好事,真是不应该啊。
怪不得之前陈镇守使开门出来的时候,精神不太好。
陈朝有些狐疑的看了谢南渡一眼,问道:“出门一趟,一起?”
谢南渡点头,去拿起靠在门口的油纸伞。
陈朝这才点点头,跟着小吏出门。
谢南渡跟在陈朝身后,不远不近。
小吏是个闲不下来的碎嘴子,走了几步之后,就忍不住了,“陈镇守使,这是哪家姑娘?新讨的媳妇儿?”
陈朝默默无语。
“陈镇守使,到底还是你年少有为,年纪轻轻就是镇守使,武道境界又高,现在就是找的媳妇儿,也比咱们大人的夫人都漂亮。”
“过分了,老糜的夫人和她有可比性吗?”
“话可不能这么说,夫人还是很不错的,我要是这辈子能娶上那样的媳妇儿,死了也值当。”
“你追求挺低的。”
“是啊,哪里能和陈镇守使比嘛。”
“你说话真好听。”
……
……
在小吏的一路吹捧下,陈朝一行三人来到了昌远街的一处宅子前,这里早就被衙役们包围的水泄不通,无数火把将这里照的如同白昼。
长街上有深浅不一的脚印。
看到陈朝,衙役们紧张的神色都放松不少,在天青县,别的不说,眼前的少年是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。
有他来,那就一切都好说了。
不过随着谢南渡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,衙役们的目光就移不开了,撑着油纸伞的谢南渡虽然遮挡了大半的容貌,但凭着露出来的半张脸已经足以让他们心神往之了。
小吏清了清嗓子,“看什么看,这可是陈镇守使的夫人,大伙儿别生出歪心思!”
对于这个说法,谢南渡微微蹙眉,陈朝则是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。
不过这样一说起来,还是有些作用的,至少在这一嗓子之下,衙役们大多都收回了目光,陈朝虽然年少,也对他们没有节制的权力,但在大梁朝的官僚体系里,他却是和糜科这个知县大人一样的官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