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有一刹那的失神,眼里有些黯然,「倒是和我家那口子一个姓。」
陈朝看了她一眼,倒是也瞧出这个妇人只怕也是个痴情人。
有些女子,在经历世事之后,选择浪荡,选择放浪形骸,甚至之后对男女之事,也都不再有任何珍视,但实际上心中对于感情,仍旧在心头有一份被时间冲刷也忘不记,小心呵护的感情。
本来想要开口赶人的陈朝最后也没忍下心,就这么和这妇人以及那些年轻女子同行了百余里。
之后约莫是甘姨觉得也该分别了,这才后知后觉问道:「车厢里是谁?」
车厢里一直没有声音,她都差点没想起这里面还有人。
陈朝嘿嘿一笑,「是我媳妇儿。」
本来说话没有顾忌的甘姨,这会儿破天荒红了脸,一本正经对着车厢里说道:「是我这张嘴没个把门的,我可对你男人没什么想法。」
车厢里传来轻飘飘两个字,「无妨。」
是个极为清冷的女声。
甘姨想了想,还是说道:「别生他的气,他是个不错的男人。」
车厢里还是只有三个字传出来。
「我知道。」
甘姨松了口气,这才看向陈朝,笑道:「厚着脸跟你走了这么一段路,是觉得你生的模样有好几分像是我家那口子,就想多看看,别误会。」
陈朝点点头,轻声道:「没关系。」
甘姨爽朗一笑,「既然如此,就祝愿你们百年好合,生生世世都在一起。」
说完之后,她招呼身后的年轻女修们,笑道:「丫头们,走了!」
甘姨策马而走,身后的年轻女修们就此跟了上去,陈朝看着那妇人背影,不知道为什么,总觉得有些寂寥。
陈朝摇摇头,感慨道:「好像这位……姐姐,只怕真是每晚夜不能寐。」
谢南渡掀开帘子,看着那些背影,有些好奇问道:「陈朝,这世上当真有人对自己,是不管如何都离不开的吗?」
陈朝缓缓点头,轻声道:「自然,世上到处都是痴情人,用情至深,如何能够抽离?」
「即便是几十年几百年,都无法改变?」
谢南渡好奇看着陈朝,有些事情,她其实不是那么懂的。
陈朝说道:「真在意一个人,就像是在心上刻下了这个人的名字,哪里是时间能够磨平痕迹的。」
谢南渡想了想,没有说话,这位谢氏才女,从小读书,是读的浩瀚青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