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长满了冻疮。
朝离嘴角勾起一抹弧度,还好,一切都还来得及。
“青衣,进来吧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青衣推门而入,入眼便是坐在桌前的顾含章,她赶紧低下头。
有时候她很明白,为什么自家小姐会对性子这么冷的一个人上心,这人明明就看不到什么感情。
甚至为了他豁出去名声都不要,三天两头找各种借口来找顾含章。
纵然没有回应,还是一如既往地缠着他。
罢了,只愿小姐的满腔情谊,能够得到垂帘。
“青衣,穿我娘准备的那套衣裙,妆容再素雅些。”朝离淡淡地开口。
青衣微愣,看了一眼不动如松的世子,有些不确定开口。
“您不是说那套衣裙素雅,得过几日再穿吗?”
大婚第二日便一身鹅黄长裙,似乎也不够喜庆,到底昨日才穿了嫁衣。
原本小姐准备好了新婚第二日的衣裙,却不知道为何会改变主意。
“无妨,照做便是。”
朝离的神色看起来不似作假,青衣只得应声。
换好了衣裙,朝离坐在梳妆台前,任由青衣为她打理。
和前世敬茶的衣服一比较,今日看起来就寒碜得多,可朝离并不在意。
常言道:女为悦己者容。
既然已经不再将目光放在那人身上,穿什么都好。
“还有一事,往后还是唤我小姐。”
青衣手上动作一顿,满眼的疑惑不解,不知道为何一夜过去,自家小姐的反应就有了那么大的变化,她好不容易才适应了叫朝离夫人。
前几日朝离的母亲也同她说过镇北侯府的规矩,称呼小姐,那是闺阁中的叫法,嫁过来就得叫朝离夫人。
更何况,小姐好不容易嫁给顾含章,怎么会不让叫她夫人?
只是青衣向来听朝离的,当然不会反对。
主仆二人的动静并未避着顾含章,屋子就这么大,他自然是能听到。
顾含章眼神微微波动,他放下手中的书,抬眼扫一眼朝离。
满心情愫的女子,却一夕之间忽然如同变了一个人,倒是让顾含章颇感有趣。
思索一番,他便将这种表现和那所谓一年的期限归结于那人的手段。
或许,朝离只是想要让他在一年之内对她倾心。
好似一下子没了兴趣,顾含章径直起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