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离一路上都在想今日的事,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侯府外。
还未等马车挺稳,顾含章便撩起车帘跃下,头也不回地走进镇北侯府。
等朝离下了马车一看,顾含章已经彻底消失在大门口。
“小姐,奴婢觉得今日世子有些生气。”青衣压低声音道。
朝离嗤笑,“他哪天都生气,本就是喜怒无常的一个人。青衣,你不用理会,同你说过,恣意一些,他生气与否与我们无关。”
说完,朝离抬脚踏入大门。
青衣摸了摸鼻子,立刻跟上去,心中自然也认同朝离的话,世子的确是喜怒无常。
回到院子,朝离本以为顾含章是直接去了书房,不曾想他竟然在卧房!
顾含章在屋子里面,青衣只好先行下去。
“世子怎会在此?”朝离低声询问。
说话间,朝离往内室而去,几个呼吸就将头上的发饰全部取下。
出嫁后的女子都是妇人的发髻,朝离纵使没有与顾含章圆房,也要按照规矩将头发盘起来。
拆下发簪之后,朝离那一头墨发便垂了下来,这才转身睨了一眼顾含章。
她没有忘记,在朝府她的院子里,两人因为那张琼花手帕不欢而散。
那他来这里是为何?
顾含章满身寒气坐在椅子上,听到这话也没有回答,只是站起身,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。
朝离见他往门口走,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话生气离开。
却不想,顾含章走到门口是不假,却直接将门关上,再一步一步走向朝离。
朝离本来坐在铜镜前,见顾含章阴沉地走来,她心中一紧,不由起身,面上依旧神色淡淡。
“世子可是有事?”
平淡地语气,脸上没有笑容,仿佛对待陌生人一般。
此刻,顾含章终于发现,朝离是真的要与他划清界限,和离一事也不是欲擒故纵和以退为进的手段,而是真心实意如此!
一时间,顾含章的脸色越发阴沉。
两人面对面站立,距离也不过半米,惹得朝离皱眉。
重生到现在,她还是头一次与顾含章靠这么近,身子紧绷得不行,又微微轻颤。
“是因为他吗?”
突兀地响起顾含章的声音,他面如寒冰,吐出来的话让朝离听得一头雾水。
“谁?”朝离询问。
顾含章忽然笑了,却笑得格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