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药房泡药澡。
镇北侯府自然有府医,此人名叫范同,以前是宫中的御医,他告老还乡后被顾渊请进来。
顾渊和范同是好友,两人认识了几十年的时间,这还要追溯到当初顾渊带兵打仗,范同便是随行的军医。
“老范啊,我这身子已经是这样了,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抱曾孙啊?”顾渊坐在浴桶里问。
在他的前胸和后背上,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,那都是当年在战场上所遗留下来的。
范同同样年纪不轻,满头华发,长须也是全白了。
听到好友这么问,范同摸了摸胡子。
“世子才刚成婚几日,你如此忧心作甚,儿孙自有儿孙福,你的曾孙该来的时候是会来的。”
顾渊点点头,“说是这么说,但是我听下人说,含章和他媳妇是分房睡的。除了新婚那一夜,这几日含章都是夜宿在书房。如此下去,我的曾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。”
范同满脸无语,“你个老不休,关心世子的房中事,大把年纪还管人家是不是分房睡。”
“这也不能怪我啊,你看含章都二十一了,之前更是连通房都没有过。如今好不容易娶了媳妇,不专心延续我们顾家的香火,还搞什么和媳妇分房睡,这怎么行?”顾渊吐槽道。
大抵是上了年纪,顾渊的性子比年轻时候活跃了些。
也就是在人前要保持老侯爷的身份需要端着一个架子,在好友面前,那就不需要顾忌那么多了。
“所以你就把书房给两人培养感情?不是我说你,在你的书房,他们两个小年轻能够培养感情吗?”范同简直头大。
待在长辈的书房里,只会觉得不自在,根本就不能培养感情。
顾远在浴桶里转了个圈,“我有什么办法?我听招财说,他俩这几日都没见面,更别说睡在一起。要不是回门,两人估计还是没话可说,我心里着急。我这不是把书房让出来,让他们俩有什么都说来,心中有嫌隙,感情就不会好。”
“得了得了,你想得清楚,你说了算。”
范同并不想多说,还是觉得老友在咨询烦恼,。
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操心算了,都是半条腿入土的人了,还管那么宽,不嫌累得慌。
等顾渊泡好了药浴,已经临近晌午,他才慢慢悠悠地回院子。
走到书房门口,见到两人在对弈,心中也较为满意。
能够平心静气地与对方下棋,说明两人的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