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青衣早就已经等候在门口,此番听到屋内朝离似乎有些声音,她小声地问了一句。
“小姐?”
朝离收回思绪,“进来吧。”
顾含章说这两日朝离的脚最好都不要轻易走动,因此便是青衣扶着她,撑着右脚走,或者是裴鱼来帮忙,毕竟她的力气稍微大一些。
总之,朝离是要避开顾含章,不愿意与他再紧密接触。
青衣推门而入,细心地替朝离穿好衣服,才转身去给朝离打水洗漱。
不多时,裴鱼也端着瘦肉粥入内。
朝离有一个习惯,平日里素来不是很喜欢吃什么燕窝,一般只喜欢吃些小粥,顶多放一些瘦肉和青菜。
裴鱼的手艺好,所以早上熬粥就成了裴鱼的事,恰好她也习惯早起练武。
用过早膳,朝离静静地躺在软榻上,不能乱走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变化,她依旧可以在软榻上看看书,倒也不算太过枯燥。
大约在巳时一刻,青衣拿了一张帖子进来。
“小姐,是宋小姐递了拜帖,她现在就在外面。”
朝离微顿,“快请她进来。”
这丫头,不是约定好了花朝节一道去游玩儿,她今日怎会过来,莫不是出了什么事?
不怪朝离担心,她现在还是有些不放心,宋凌心一日没有寻得好亲事,她都会担心宋老夫人从中作梗。
而宋凌心还要递拜帖才能入内,朝离是不满意的。
但这毕竟是镇北侯府,不是她说了算,所以哪怕宋凌心与朝离的关系再好,过场还是得走上一走。
“是。”青衣立刻去请宋凌心。
不多时,宋凌心快步走进屋子。
“我说阿离,才这么个时辰,你怎么就躺下了,不若去花园走走?我看你这听雨阁的花园已经开了不少花,咱们俩去赏赏花也是极好的。”
宋凌心一边走一边道,她本就是这么个性子,素来不拘小节。
朝离也不在意,人生在世,本就应当恣意一些,拘着自己只会徒增难受。
“昨儿个我不慎伤了左脚,虽说骨头没事,但也需得静养几日,回信时还忘了告诉你。”朝离放下书回答。
宋凌心一惊,满脸担忧。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,怎么就伤了脚,昨日你作何不告诉我?”
宋凌心颇有些责备,她担心朝离的伤势,又觉得她不告诉自己有些生气,心道这丫头就知道死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