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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定浩哼笑了一声,看着李正坤:“李大学士,你难道就没想过,当初你和我爹被抱错,一个成了军户子,一个成了伯府公子,是有人故意为之的吗?”
李正坤脸色‘唰’的一下白了,脑海中不由响起李老娘时时挂在嘴边的话:要不是我,我们这一大家子哪有今天的好日子过。
而周围群众听到这话,‘轰’的一下沸腾了。
若说孩子是被无意抱错的,那还没什么,两个孩子都是无辜的;可要是被人恶意调换,那性子就不一样了。
时定浩的话还在继续:“你知道吗?我爹被抱回李家后,你的生母从来没给他喝过一口奶。”
“在我爹三岁的时候,就让他大冬天去的河边打水。河岸结冰,我爹直接落入了冰河之中,若不是有人路过,我爹早就死了。”
“我且问你,天底下哪一个当母亲的能对自己的孩子如此漠不关心视而不见?那孩子还是自己的长子。”
李正坤又气又恐:“你胡说!”
时定浩神色淡然:“你生母对我爹的冷漠无视,整个军屯的人都知道,你要不相信,大可派人去问。”
哼了一声,“李大学士,你说一个当母亲的,为何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儿子呀?”
“只有一个可能,那就是你生母早就知道我爹不是她的亲子!”
“你,一个窃取我爹人生的小偷,不好好约束李家人,反而纵容他们到处散播流言蜚语重伤我们一家,着实让人恶心!”
李正坤再也维持不了翰林学士的分度,怒气腾腾的大吼:“你胡说,我生父生母若真是对时正和不闻不问,他是怎么长大的?”
时定浩张嘴就开始说军屯众人对时正和的照顾。
一旁的罗御史听得万分着急,李家和时正和一家的事,六皇子是吩咐他要闹大,可如今动静大是大了,可结果却朝着他们希望的相反方向发展了。
时定浩说得越多,众人对时正和的遭遇越同情,而李正坤已经气得失去了理智,只能他来呵断滔滔不绝的时定浩。
“军屯远在西北边关,说是可以去求证,可我们谁有时间去?别看你说得这般信誓旦旦,可没有一句能证明是真的。”
“小小年纪,如此咄咄逼人,你们还有没有点教养?”
说着,骤然拔高声音,“武昌伯府好能耐呀,我和正坤贤弟乃朝廷命官,武昌伯府却纵容家中小儿在外污蔑我等,你们且等着,我非要上告天听不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