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恭面色沉重的说:“应该是的,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,咱们只是单纯的想带走柳笙笙几天,可背后那个人,却想借着这个机会偷偷除了柳笙笙,看来,柳笙笙的仇人并没有死绝。”
景淳有些疲惫的靠到树上,闭上双眼,“拥有记忆的时候,她勉强才能自我保护,而今失去了记忆,不知多少人在虎视眈眈。”
“是,如若她能尽快恢复记忆,事情就简单的多了。”
小恭低下头说:“就在刚刚,属下还以为那些人是咱们的仇人,后来见他们那么疯狂的想要追杀柳笙笙,才知……”
“说过的话不必一再继续,说一遍就够了。”
景淳有些烦躁的打断了他的话。
小恭悄悄低下了头,换了个话题问:“主子身子好些了吗?”
“无碍。”
小恭咬了咬牙,“为何主子不直接叫柳笙笙拿出解药呢?您分明就是中了她的毒,才会变得如此难受……”
“如此轻微的毒,要不了本座的命,告诉她作甚?”
景淳不耐烦道:“况且,你觉得就她现在的情况,能知道自己的针上有什么毒吗?便是真的有解药,她也拿不出来,又何必给她徒增负担。”
“主子所言有理。”
“差不多了,该出发了。”
“主子的意思是?”
“还能有什么意思?”
“是。”
“……”
自从被抱回马车上,柳笙笙就一直静悄悄的,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,坐在车里一句话也不敢说。
南木泽心疼不已,回去的一路都紧紧拉着她的手。
柳笙笙好几次欲言又止,最后只说出了三个字,“很抱歉……”
“不是你的错。”
南木泽缓缓说道。
柳笙笙却摇了摇头,“不对,这就是我的错,是我识人不清,错信他人,才会给人骗出去……”
南木泽只是安慰的摸了摸她的脑袋。
“那个人既然能打晕府上的大半暗卫,便也能轻轻松松的打晕你带走,骗你并非主要,就算没有成功骗到你,最终也会将你成功带出去。”
南木泽的安慰果然有用,听完他的话,柳笙笙的心里终于没有那么自责了。
她轻轻抱住了南木泽,小小声的说道:“你怎么都不责怪我呢?我让你们大家这么担心……”
“可是曾经你也担心过许多许多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