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交代的差事,每一件都办得妥妥当当。
有时候都不需要交代,他就能把自己想要的东西,准确地放在自己最习惯的位置。
简单来讲,这么多年来,他已经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一个人,这么一个总能把自己身边的事打理的无可挑剔的存在。
想到这里,他心中已经有轻拿轻放的念头。
赵高是干什么的?
那是专门伺候始皇帝的,在始皇帝身边待了多少年的人了。
要说对始皇帝的了解,他甚至比始皇帝自己都更了解始皇帝。
只是感受着始皇帝身上气息的变化,他就知道,自己这一关,极可能又过了!
跟上次一样,始皇帝到底是舍不得失去自己的照顾,他早已经习惯了自己的侍奉!
然而,能感觉到始皇帝心思变化的,又何尝只有他一人?
赵郢这些时日,也跟始皇帝几乎是朝夕相处,而且过目不忘,对始皇帝的微表情,掌握地细致入微,此时,自然也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始皇帝心意的转变。
但若是真让这狗东西就此逃过去,自己不是白忙活了啊!
说实话,经略海外,都是搂草打兔子,顺带的。他最想干掉的,就是赵高这个狗东西。
赵高必须死!
他一日不死,自己就一日寝食不安。
要知道,无论是自己一家子的团灭,还是后来大秦帝国的灭亡,都跟这狗东西脱不开关系。
但他也知道,始皇帝的心已经软了。
想到此处,赵郢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,跪在地上卖惨的赵高,笑着冲始皇帝道
“大父,我觉得中车府令赵高,这些年来,服侍大父,劳苦功劳,虽然这次险些铸成大错,但所幸并未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……”
听着赵郢的话,赵高险些都快哭了,他想不到,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,肯站出帮他说话的,不是别人,竟然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帮助十八公子对付的皇长孙赵郢!
心中顿时百感交集,正在他准备爬过去,给这位宅心仁厚的皇长孙殿下磕几个响头的时候。
就听赵郢笑吟吟地道。
“但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若是不加以责罚,恐怕难服人心,让人藐视大父的威严——”
说到这里,赵郢一脸瞥了一眼赵高。
“我见他驾驭马车的手段了得,人才难得,不如免除赵高的中车府令,打上几十军棍,以儆效尤,扔给我去当个马夫算了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