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皇室宗亲鲜少有外出主政者,但最近,风向好像变了。
先是公子高,奔赴闽中,即将经略海外,后是公子将闾,直接调任会稽郡尉,成为一方大员,这让他原本已经沉寂的心也忍不住有了一些念想。
若不是形势所迫,情非得已,谁愿意直接躺平,做一个咸鱼?
更何况,他更是隐隐听人说,公子高和公子将闾,之所以能获得这种机会,都是源于这位皇长孙殿下的建议。
也许,可以抽空去拜访一下皇长孙?
赵郢并不知道,这位大秦后期,勉强算得上有些出彩的皇孙宗亲,已经动了想要攀附自己的心思,他一如既往地从内侍手中接过今天需要批阅的奏疏,和始皇帝两人,相对而坐,开始熟练起处理起这些奏疏。
今日的奏疏,依然一如既往,大多都是地方申请修建道路,兴修水利,又或者是出现水旱灾害,申请赈济,又或者是要求减免赋税的。
总之,就是嗷嗷叫着要钱。
无论是文章花团锦簇,写起来弯弯绕绕的,又或者是质朴干练的,单刀直入的,都是一个调调,要钱,哭穷,装可怜。
赵郢把这些要求的帖子简单地整理了一下。
好家伙,这次,这种奏疏竟然占据了接近三分之二!
这就离谱!
看着自家这个大孙子,气呼呼地模样,始皇帝不由哑然失笑,乐呵呵地道。
“是不是觉得挺离谱的——”
“嗯,这群人,简直——简直都该拉出去打板子!”
赵郢气咻咻地坐下。
“这群人,根本就是瞎胡来,按照他们这么个说法,就算是把我们大秦的国库全部腾空,也不够他们要的——而且,有些人,根本就是在凑热闹,想着能捞一笔是一笔……”
赵郢已经不是开始时候的愣头青,经过这段时间,始皇帝几乎是手把手的教导,如今一眼就能看出这些奏疏里面的猫腻。
“其实,你也不能说他们错了——”
始皇帝扔下手中的毛笔,乐呵呵地斜靠在自己的椅背上。
“身为地方官员,若是不能主动为地方争取福利,那就不仅仅是失职了,恐怕他手下的那些官吏和当地的百姓,都会对他有看法,严重了,说不定还会阴奉阳违……”
赵郢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,以前也处理过许多类似的奏疏。
可这一次,委实有些过分了啊。
“可,大父,您看看,这一份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