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,但大丈夫生于天地间,有所为,有所不为,景苟活至今,已经十余年,含羞忍辱的时间已经足够久了,该到了仗剑为国的时候了……”
老者闻言,忍不住叹了一口气,微微摇头,整了整衣冠,冲着红衣男子,一丝不苟地还礼。
“公子保重——”
景公子,回礼,然后手按长剑,决绝而去。
身后,老者望着景公子远去的背影,不由微微摇头,轻轻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已经到了这个时候,师父何必再沾染这些?有那位皇长孙在,大秦王气复燃,甚至已经有了鼎沸之势,他们这些人,不明天机,不识进退……”
就在此时,身后屋里走出来一位明眸皓齿的年轻姑娘,目光平静地道。
“劫数已起,有今日之会,恐怕就连我们师徒,这一次,恐怕都要被裹挟其中了……”
老者苦笑。
“为师也不想,只是当年曾承楚王之情,终不忍心,见他子嗣断绝,香火不继,只是这一次,恐怕要牵累你了……”
那明眸皓齿的姑娘,上前扶住了老者的手臂。
“师父,祸福相依,即便牵连其中,也未必是一件坏事,此番故人重逢,说不得对你我而言,也是一场机缘……”
赵郢若在眼前,定然能认得,这两位宛若祖孙的师徒,正是曾在他府上寄宿过的黄石老人,以及他那位以相术闻名天下的女徒弟许负!
……
赵郢并不知道这些。
第二天上午,把惊打发出去之后,也带阿女,在附近逛了逛,让他颇为意外的是,他又遇到了那个红衣男子的小厮,不过这一次,不是在酒楼,而是在一处拱桥附近的路边摊上。
而且,小厮的身边,也没有看到红衣男子的身影。
虽然隔着数百米远,但赵郢看得清清楚楚,那小厮虽然在吃着饭,但脸上神色哀伤,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,短短一刻钟内,眼神就不由自主地瞥了不远处那座拱桥十余次。
赵郢嘴角嘴角微挑,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或许,此番长沙之行,还要落在这对主仆身上。
按照行程,这处拱桥,正好处在自己进城的必经之处。
而这一条路,也早已经由长沙郡这边负责清理过闲杂人等,用来专门迎接自己这位江南总督事,大秦皇长孙。
到了上午半晌的时候,赵郢就看到了长沙郡出迎皇长孙的队伍。
郡守伍德和郡尉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