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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宋兄,你我兄弟自问还有几分才智,这些年来,蒙陛下信重,坐镇长沙,做事也算勤勉用心,楚地豪门,虽然骄横,亦不敢对你我兄弟太过无礼,何曾如最近这般狼狈?”
“最近实在是晦气!”
提起这个,宋午就有些憋屈,骂骂咧咧地坐下,端起跟前的凉茶,一饮而尽。
伍德走到窗边,负手而立,淡淡地道。
“我们身为臣子,自然要做好皇长孙殿下安排的任务,但也要做好自己分内之事,不然岂不是显得你我兄弟太过废物……”
说到这里,伍德转过身来,看着若有所思的宋午。
“陛下简能任贤,皇长孙殿下也素有礼贤下士的美名,这次的碑文之事,未必不是一个向殿下展示你我能力的机会……”
宋午虽然是武将,但能做到一地郡尉,尤其是能坐镇在对大秦抵触情绪最强烈的楚地而能安然无恙,自然不是什么傻子草包,自然明白伍德的暗示。
背锅可以,但不能拿我们当傻子。
毕竟,前面已经背过一次了,手上沾了楚人的血,那也就不差这一次两次了,但你得知道我知道。你只有知道我知道,才会认下这份人情,留下这份香火。
看着宋午带着人手,匆匆而去,伍德这才走回自己的几案之前。
琢磨这件事,到底应该如何处理。
他虽然让宋午去查了,但用意除了要心照不宣地点一点那位皇长孙外,其实也是要对外摆明一个态度,不然出了这么大的事,郡守府连查都不查,就动手抓人,傻子都知道有问题了。
跟怎么处理这件事,没任何关系。
甚至,就算此事真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,真的不是他猜测的那位的手笔,也真的在三日之内,找到了真正做手脚之人,他也不准备那么快公布答案。
三日之后,就是腊月了。
那个流言太过离谱,等它不攻自破的时候,才是公布事情真相的最佳时机。
宋午离开之后,当天就带着人针对卫老汉所在的存在,挨家挨户地展开了仔细的排查。
这个时代,人的流动性是很差的。大多数人安土重迁,一辈子都未必能走出过自己所在的县城,甚或是乡镇。想要排查生面孔,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。
当然,卫老汉家地处长沙郡城南郊,人员流动相对密集,生面孔相对而言比寻常村落稍微多了些。但也多不到哪里去,很快就根据村民的描述,圈定了数十个最近曾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