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是亲手沤肥,亲自耕种,又或者是亲自圩田,亲自修渠。
他只是觉得自己这个皇长孙应该去做,就去做了。
他没有给始皇帝说这些,是因为他了解始皇帝,担心始皇帝未必会看重这些,也说不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。
故而,只说举措,不讲细节。只说结果,不讲过程。
但是他也深知自家这位便宜阿翁的心性,知道自己的举动,在他这里,定然是个加分项,而且是极为加分的选项。
故而,反而介绍的颇为详细。
当然,他不讲,始皇帝也会知道。
但那完全是两回事!
始皇帝不会抵触他亲自去做这些,也不会抵触他去收买人心,只要你不是像扶苏那个不成器的狗东西一般,把这些当成圭臬,并引以为豪!
故而,这些事,尚未流传到咸阳,就更不用提远在北方的上郡了。
“皇长孙真贤者也,有古圣王之姿!公子真是后继有人,让人羡慕——”
郡守延忍不住真心实意地称赞了一句。
扶苏就颇为自豪地笑。
“还行,还算是争气……”
两人正说话间,忽然就看到远处,一个传信的校尉,正骑着快马,冲着这边疾驰而来。不由神色微怔,相互对视一眼,站起了身形。
此时,已经可以听到远处疾若雷霆的马蹄声。
“启禀长公子,郡守,朝廷诏令,皇长孙监国,朝廷特令,传讯天下——”
说完,从怀里取出诏书,恭恭敬敬地递了过来。
“皇长孙监国?”
郡守延不由心中一凛,长公子扶苏也不由心中一怔,伸手取过诏书,急声问道。
“陛下身体怎么了,怎么皇长孙忽然就监了国,他此时不是还在会稽吗?”
那校尉神色恭敬地拱了拱手,老老实实地回道。
“皇长孙数日之前,已经返回咸阳。”
扶苏担心始皇帝的身体,心中越发紧张。
迫不及待地打开诏书,仔细看了过去。然而诏书上面的内容,却极为简单,只是说让皇长孙监国,一应军国大事,悉数交由皇长孙处理。
对于,他想要了解的问题,只字未提。
他的一颗心,不由就提了起来。
身为大秦长公子,他自然知道自家那位阿翁的脾性,怎么可能好端端地身体就让自家儿子监国?那身体,定然是出了问题,而且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