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稻之术,已经传出话来,除了皇太孙召见之外,其余人一概不见,怕是无暇接见于你……”
田敬心有不甘,正要继续纠缠,一旁的雍齿忍不住用手扯了扯他的袖子。
“田兄,此事不急,若是想要拜访,以后有的是机会——我们该回去了,回去稍微调整一下,就该要考试了……”
田敬这才从对杂交水稻的狂热中回过神来。
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面前的果树林,又看了看远处即将成熟的稻田,这才跟着雍齿一步三回头地去了。
见他已经走出好远,依然忍不住停下身子,扭头张望。
雍齿知道他心里还挂着刚才杂交水稻的事情,笑着宽慰了一句。
“田兄何必心急到这种地步,既然他们说,这嫁接之术和杂交水稻的说法,都源于皇太孙之手,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?”
见田敬还没有回过神来,雍齿笑了笑。
“田兄家学渊源,一身才学自不待言,此番回去,只需用心考试,必然能金榜题名,到时候,必然能蒙皇太孙亲自召见,到时候直接请教皇太孙,岂不是更加直接?”
田敬闻言,先是一怔,旋即鼓掌大笑道。
“善!若不是雍兄提醒,我险些忘了这一茬!”
……
赵郢并不知道,科举考试,一个午觉休憩的功夫,竟然还有两个考生,逛游到了田击那边的试验田,而且还憋着心劲儿地想要见自己。
此时,他正带着冯去疾、陈平和熊心三人,巡视着文科这边的考场。
科举,乃是朝廷的抡才大典。
虽然,如今前来参加科举考试的,大多都是世家豪门,抑或是家道中落的贵族子弟,没有几个真正的寒门——
但如今的局势,哪里顾得上那么多?
如今朝廷要的,是尽快安抚这些人的心思,争取这些人的支持,把这些人纳入到朝廷的掌控之中,而不是把他们排挤在朝廷之外,让他们去兴风作浪。
至于,其他,也只能徐徐图之。
在赵郢打着慈善堂的旗号,大力推广的免费教育没有看到真正的成果之前,所谓的抵制士族门阀,拉拢寒门子弟,避免地方家族坐大,都是一句空谈。
毋庸讳言。
这个时代的教育,就是精英教育,哪怕是大秦以耕战之策崛起,又讲求军功爵制,也没办法改变这一事实。
哪怕赵郢,深知这种状况的危害,但也不得不暂时妥协。